周岐山也知道那帮钱家人恐怕晚上会有动作。
所以专程过来找的汪芳。
虽说周岐山自觉自己一个人应付这帮孙子也绰绰有余,但还是叫上这些童年的玩伴。
“那小山哥,你说他们这次会冲着咱们来?他们不会来堵咱们吧?”汪芳心里也发虚,这也是钱家人在大梁村积威已久,村子里可就没有被他们打过的。
汪芳当初就因为读书那会儿冲着钱有余胯下掏了一把,结果给钱有余叫了人狠狠打了一顿,就此还落下了病根,左手没事儿就打摆子。
“那倒不会,这儿离村长那儿也很近,钱家人还有他们的狗腿子都住在村西头,取的是东流水自向西,财帛官禄入我门,
这里头的门槛儿很深,这是一个招财的局,只是损人得很,不过也因为这样,你瞧着,咱们村的外水河,把村东和村西分了片儿,
他们晚上也不敢轻易过这条线的,也怕给咱们打死咯。”
“那就好,那小山哥,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主意和想法了,看你这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儿,倒是和我说说啊……”
周岐山也猜得出这帮人的想法,“他们应该还是要拿梁叔搞出来的吊索开刀,其他地方他们不好针对,咱们现在团结得很,做事都是集体行动,他们拿咱们大部队没办法,
唯独这吊索没人看守,这东西修起来也麻烦,尤其那歪脖子树长得正正好好,要是给人砍了,或是霍霍了,咱们还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路,
那送货的通路可就这一条,没了这吊索,可就都得我亲自送货,送货的风险还大增,真就一个不小心,人若是栽山沟里了,那可就是一滩肉酱,找都找不回来了。”
汪芳和他爸妈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哟我的妈,这帮孙子可真够狠的啊……这是要把咱们的根都给断干净啊……”
“这就是一棒唯利是图的畜生,见不得人好。”周岐山呸了一口,“不过,咱们有数。”
“行,小山哥,既然是这样,我这就把村民们纠集起来,都去那儿逮人!”
“你让大家伙儿都悄悄来你家集中,别惊动了那帮孙子了。”周岐山见得这小子咋咋呼呼的,赶忙叮嘱道。
“小山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偷偷得进村,打枪得不要吗?明白咧!”说着,这小子已经偷偷摸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陆陆续续,已经有几个村民偷偷摸摸得来了,都是家里的青壮汉子,手里提着什么钢叉和铁锹,每个人脸色都有点焦虑,但隐隐约约透着几分兴奋。
几个汉子抽烟抽的很凶,整个屋子里都乌烟瘴气的。
“小嫂子你怎么来了?”周岐山正和闻讯而来的村长孙子说话,秦孝正是个知书达理的年轻人,打小就很能读书,也很聪明,如今在县城上重点高中,今天刚巧周五,回来家里。
结果给老村长打发来了。
“我看你半晌没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刚要去外头找你,结果撞上这傻小子了……”林纯渝换了一身居家服,身段妖娆,周围的后生都纷纷盯着这轻薄的衣服死命瞧,还有人发出吸吮哈喇子的声音。
这可太带劲儿了。
“今天事儿比较要紧,一时间没注意,就直接过来了,都忘记和你说了,待会儿,你也别先回去,就在汪芳家里待着,等事情了结了,我和你一道回去。”周岐山略显歉意得看着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