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则?”楚扶欢问他,“可能打听到府中辛密之事?”</p>
“那不能。”徐管家果断摇头,“所有涉及辛密的,没人敢说,也没人敢听。能互通的,不过就是些平平常的事情,不太重要,大家听个热闹。府里的大事没有人敢去外头议论,大家都懂说什么话能活着,说什么话会掉脑袋。”</p>
楚扶欢点点头,也没有去问徐管家有没有把楚宅的事情往外说。</p>
既然这件事情能由徐管家亲自说到她跟前来,那就说明这个人问心无愧,不怕查。</p>
所以她与其多此一问,不如干脆不问。</p>
但徐管家还是有些话想要说出来的,他告诉楚扶欢:“除了下人们互相说着听闲话听的,还有一些事,会有买主来问。各府的主子们其实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下人们这点子猫腻,原先有因此处置了下人的,但后来发现根本杜绝不了,再加上下人们传的闲话也算是有分寸,便干脆不管了。可能有的人本着的是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吧!总之后来就发展到会有一些人带着钱,去跟别的官邸下人打听事情。对方看钱办事,觉得钱少不值得,那就不说。什么时候钱到位了,让他们觉得可以冒险,那想打听的话就也都打听出来了。”</p>
白苏懂了,“所以说,其实所谓的原则就是看钱给的多还是少。”</p>
徐管家点点头,“所谓富贵险中求,钱给的多了,有的人咬咬牙也就干了。”</p>
“那咱们如果多出些钱,能打听到事情吗?”白苏问,“比如说元家的事,能打听到吗?”</p>
徐管家想了想,说:“元家有个丫鬟,曾做过元家大少爷的通房。当时一门心思以为少爷会纳她为妾,结果大夫人不同意,把她打了一顿,连通房都不成了。那丫鬟偶尔也会去说些元家的事情,我听到过一次,话里话外对元家颇有些不满。姑娘如果想打听,倒是可以从她那入手就是可能得费些钱财。”</p>
“那就试试吧!”楚扶欢很快就做了决定,“只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打听的事,就是听听跟元侍郎有关的。内宅事情无趣,我想听前院儿的事。我这样说,徐叔能明白吗?”</p>
徐管家点点头,“明白,兵部的事,或是元侍郎个人的事。但后宅的丫鬟可能知道的也不多,我试试看。回头账面上支出去多少银子,我报给冬霜姑娘,记好账。”</p>
说完这些,徐管家站了起来,冲着楚扶欢揖了揖手,“姑娘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p>
楚扶欢冲着他笑笑,“好,辛苦徐叔。”</p>
徐管家连连说着“不辛苦不辛苦”,然后冲着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就笑着说:“我送送徐管家。”跟着就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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