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一时无措。</p>

有人问了句：“那楚家姑娘究竟在何处？”</p>

这时，就见有一队僧人从远处匆匆走来，到了近前就问：“为何你们都聚集在此？”</p>

人们说：“我们是出来找人的，楚家姑娘不见了。”</p>

“楚家姑娘？是从前礼国公府的那位楚家姑娘吗？她一直在大殿诵经啊！”</p>

柳华大步走过来，盯着那僧人，声音冰冷：“你说楚扶欢在哪？”</p>

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答：“楚施主一直都在大殿为其兄长诵经。”</p>

人群中有人快步走了出去，谁都没有理会，直奔着上山的台阶而去。</p>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那是白苏，立即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p>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来，又呼呼啦啦地走。</p>

陈亦然衣衬不整地从屋子里跌撞而出，扑到柳华脚边哭着求她：“我是被人害的，公主救救我。刚才进来的人太多了，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我就完了，我爹娘不会让我好过的。公主，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p>

柳华低头看她，笑容温柔可人。</p>

可是陈亦然就是从这种温柔可人中，看到了可怕的冷漠。</p>

“不会的。”柳华说，“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至于我，你求我是没有用的，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p>

“公主，可我是为了你……”</p>

“你为了谁呀？”柳华笑了，“你好好想想，你是为了谁？”</p>

“我……”</p>

陈亦然闭嘴了。</p>

扯着柳华的手也没了力气，渐渐垂了下来。</p>

不管她是为了谁，都不能说了。</p>

她的命，她全家的命，还有舅舅家的命都在柳华公主手里握着，她能说什么呢？</p>

“可是这件事情总得有个说法。”她恍恍惚惚地呢喃着，“我的清白总得有个说法。”</p>

柳华弯下腰，凑近了她，指尖划过陈亦然脖子上一处清晰的吻痕。</p>

“是啊！你的清白总得有个说法。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没了，你这一辈子就也完了。”</p>

“陈亦然，害你的人是楚扶欢，你得自己给自己报仇。”</p>

陈亦然全身都在颤抖，那是因愤怒而发出的抖动。</p>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楚扶欢！都是她害我！是她害了我！”</p>

“那你就去杀啊！”柳华的笑声传来，人却已经走了出去，“要杀就去杀！没人拦着你。”</p>

昭德寺大殿。</p>

楚扶欢跪在殿中间的蒲团上，随着僧人轻轻敲起的木鱼声，面色平静地诵着经文。</p>

身后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她的唇角勾起一弯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却默默地对着佛祖说着抱歉的话。</p>

又扰了佛祖清静了。</p>

这大晚上的，是她的罪过。</p>

白苏最先跑了进来，跑到楚扶欢身边，压低了声音快速问她：“姑娘没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