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不适叠加心理上的压力,沈听舟觉得手上的弓竟有千斤重:
往常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这时却变得陌生无比。
“沈听舟,你就不是干职业的这块料。”
“就你这个水平,连黄心都碰不到,还谈什么上赛场、去国家队。”
“哟,那个好像是沈承渊的儿子吧?你说他爸的病会不会遗传啊?”
“这也难说咧!或许那只是个幌子呢?说白了就是技术不行!”
“……”
沈听舟的脑子里回荡着各种声音。
有他父亲的严苛教导,也有周围领居嚼舌的闲话。
看着沈听舟在台上越来越差点表现,津北大学的众人都坐不住了。他们纷纷站起身,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阳光地里的少年。
钱赟想找裁判交涉,可主办方却认为这对赛场上其他选手不公平,只同意等这局结束后,允许教练和队医和他进行交流。
钱赟还想再争取一下,可却没有任何进展。他只能站在警戒线外边,略显焦急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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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有试过蒙着眼睛射箭么?就像那些武侠小说里说的高人那样。”
“没有。”
“那你要不试试?”
沈听舟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宋雨眠第二次来找自己时,提议玩的那局游戏。
记得当时他们试验过了,只要形成肌肉记忆,哪怕不进行刻意瞄准,也可以射中目标。
或许,我可以再试一次。
沈听舟在心底这般和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