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女子不能入宗祠,萧令瑶当初只是名义上认了皇后为生母,认了陈家为外家,但她仅是与陈家做了那一回戏罢了,陈伯远此言分明是在影射她的身份。</p>
看来这陈伯远毕竟是远在北关,错过了不少消息。</p>
“表哥久不在隋城,显然不知最近发生何事,本宫这身份现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母妃与皇兄们皆已知晓,就连驸马也是知情人,怎么,表哥进宫时,母后未曾告之?”</p>
萧令瑶的态度甚是大方,丝毫未见被冒犯的恼怒,比起刚才收那玉蟋蟀时还要气定神闲。</p>
陈伯远一哽,那皇后姑母与他也是面和心不和,岂能与他说这诸多细节,看萧令瑶这纯心气他的样子,他手指微握,再看这驸马生得皮相不错,倒也不像个软的。</p>
方才他故意冷落之,也未见这驸马有何异状,淡然处之,还与萧令瑶一唱一和。</p>
“怪表哥不够关切,原是如此,既是有事,那便不多叨扰,我们改日再见,告辞。”</p>
陈伯远一拱手,带着手下人便离开,萧令瑶自不会亲自相送,着白浅与曹景送行,只等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双手抱在胸前,气恼道:“此人真是劣根未除,本性依旧顽劣。”</p>
“那这玉蟋蟀可要留着?”秦风看她虽是厌恶这陈伯远,却拿着那礼物没撒手。</p>
“上好的玉,扔了多浪费,本宫正缺银子呢,这东西握着晦气,回头让白浅拿去当了换银子。”萧令瑶眨了眨眼道:“这东西又不是内府务造,当了也无妨。”</p>
若是陈伯远知道她这番处置,定能气得呕血,偏这丫头还满脸求之不得的样子。</p>
秦风却是纳闷:“这位世子为何送这蟋蟀?”</p>
“本宫初进宫时,他曾用活蟋蟀故意捉弄于我,此番送这东西无外乎膈应人,还以为本宫是九年前的稚童不成。”萧令瑶不以为然道:“本宫倒希望他多些这样的愚蠢之举。”</p>
这样的礼物来得越多越好,比父皇的赏赐划算得多,来多少,她当多少!</p>
秦风哈哈大笑,见她丝毫不受这镇北侯世子的影响,心下大安,正准备出发,萧令瑶说道:“你可是要去忙客舍的事,本宫既与你同谋,便一同前往。”</p>
秦风倒是求之不得,有萧令瑶在,那说服力更佳,两人当下带人离开,前后两辆马车,前为主,后为仆,又有荆无命骑马护送,甚有驾势。</p>
再说那陈伯远离开公主府后果真去了陈家祖祠上香,只是在出来后才不悦道:“好歹也是我挂名的祖父,缘何我正要去拜访,老太爷却外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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