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拿他解决了恩师,纵然唐相被定了罪,他也背定了骂名,多少人在背地里骂他不仁不义,以后还有何人敢信他,他做了一回刀,陛下就拿他做心腹?哈哈哈,路都堵死了!</p>
可笑他这资质不高的儿子还在做美梦,唐相不愧是做了一辈子高官的人,那刀如今就悬在他们白家头顶,还说那左相,他前路难辨。</p>
毕竟唐相定罪,他被迫举证,其实是将自己也陷了进去,同样有罪,只是陛下现在还未收拾手来处置他罢了,白家的荣辱现在全系陛下一人!</p>
白连州呆呆地站在那里,形如鹌鹑,白北堂看着这不成器的嫡长子便来气,若非托胎托在白家,早淹没于人群,白北堂无力地坐下,面前放着一纸奏折。</p>
“父亲,这是?”白连州看着那奏折,突生出不好的预感。</p>
白北堂一句话也懒得与他讲,挥手道:“滚出去。”</p>
白连州不是头回被父亲这般对待,正欲出去,管家来报,大理寺卿左大人来了,白连州一听跑得更快了,姓左的一来准没好事!</p>
左平道站在白北堂面前时也看到那覆在桌案上的奏折,目光微瞟后便收回,见礼后落座,捧着茶杯半晌也未说话,白连州忐忑道:“可是陛下有何圣意?”</p>
左平道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答非所问道:“如今下官与白副相一般忐忑,白副相恐涉罪,下官未抓住释放流言之人,惹了龙颜大怒,如今不过是天涯沦落人。”</p>
这是说他过来不过是找个安慰,两个被陛下用得团团转的臣子凑一块也能抱团取暖。</p>
白北堂心下一松,他真以为左平道是奉陛下圣意而来,他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奏折,趁着左平道低头喝茶的功夫将它收起来:“左大人可有内情告之。”</p>
做文官的就是这样,说话永远拐着弯儿,无非是想知道陛下定了唐相的罪,作为知情人及参与者的他会有什么下场?若是深究下去,他这副相大人也难逃泥泞。</p>
“陛下未曾提过。”左平道的眼神幽深地看向白北堂:“那日在大理寺,下官听闻副相大人与唐相对话,只字不漏。”</p>
刺杀大皇子、私藏天机图、卖官倒腾私盐算什么?都抵不过白北堂最后抛出的刑部密室!</p>
白北堂的眼皮子狂跳,真不愧是大理寺的活阎罗,什么话都敢听,他面色一沉,左平道脸上却洋溢起了笑意:“下官与唐相在大理寺交手那么多天,深知道他定力。”</p>
白北堂不过走了一趟,唐相突然就自尽而亡,虽是死前还想算计陛下一把,也是输了。</p>
“左大人贪心了。”白北堂的面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有些事可是不知道得强。”</p>
(/95943/95943053/9919424.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