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量听完眼睛一亮,“真是太棒了,终于不用再听那些后宫女人们来我这里诉苦了。”
宁王好笑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
易无量赶忙摆手,“拉倒吧,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树敌罢了。要知道这后宫妇人的心都是搓脚石做的,都是孔眼,我若是不把她们的毛顺了,以后指不定怎么给我使绊子呢。”
“这不还有我嘛,我还能让她们欺负了你去?”
“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游走在刀尖,难道你敢说你没发现宫里与前朝的变化?”
宁王的笑容逐渐淡去,“你也看出来了。”
易无量点头,“皇子们年纪见长,利益团体们自然也再坐不住了。”
宁王扭头看向宫殿门口的那株百年老树,感叹道,“这大树为宫里人遮阴数百年,时至今日依旧枝繁叶茂。下人们只道它福寿绵长,却无人知晓滋养它的是历代失败者的献血。”
夜里,进城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们已经出城,但这并不影响城内的热闹,大部分铺子子时还依旧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禹都就是这样,有宵禁却宵禁的很晚,给足老百姓夜生活的时间。
芍药居,粉色、紫色的芍药花灯“争奇斗艳”,吸引往来的贵公子们“入门一叙”。劳春深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两位妖娆的舞姬顿时凑了上去。
“春深公子可算是来了,揽嬅姑娘等您许久了,还请随我们姐妹上楼吧。”
劳春深眼睛一亮,“揽嬅身子好了?”
舞姬害羞的点点头,“这还多亏您送的药,不然揽嬅姑娘得疼上几日了。”
劳春深无所谓的摆摆手,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知晓女子葵水来了会肚子痛,心情也会莫名变糟糕。家里妾室每次来葵水都会闹的鸡飞狗跳,吵架的、哭喊的、摔东西的,折腾的他一个头两个大。为了家宅安宁,他专门找太医开了一个治疗葵水腹痛的通用方子分发给家中妾室,到了时间自己去抓药喝上,从那以后家里着实安稳了许多。
“春深公子来了,揽嬅见过公子。”
揽嬅缓步慢行至劳春深跟前,对她盈盈一拜,白皙纤细的脖颈就暴露在劳春深眼前。
劳春深深吸一口气,浓浓的芍药香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熏得他有些把持不祝舞姬们适时撤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动情的二人。
骤雨初歇,揽嬅红着脸趴在劳春深的身上,有些害羞的说道,“公子,揽嬅有一事相求。”
劳春深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浑身畅快道,“说来听听。”
揽嬅抬头看向他,“公子知我身份卑贱不被族人接纳,这一直是揽嬅心里的一块心玻如今族中有一堂弟要参加今年秋闱,想要让我帮忙找找门路,族长说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就重新将我加回族谱,将来等我死了也能入族坟享香火。您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思来想去也有您能帮我。”
劳春深看了眼怀中的美人,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的客人各个都是达官显贵,我一个白衣能帮你什么1
揽嬅起身往上挪了挪,与劳春深面对面,深情的看着他,“公子难道不知在揽嬅心里您是最重要的人吗?您是不曾入仕,可那也是您自己不愿意,若是您去参加考试哪里还有别人什么事。更何况您是揽嬅认识人中最重情义的,揽嬅不求您求谁?”
揽嬅的甜言蜜语字字说在劳春深的虚荣心上,劳春深虽然没有答应但也给了她一个保证。
“你且容我去探探门路,若是有戏我再告知于你。”
揽嬅甜甜一笑,“有您这句话揽嬅就已经知足了。”
骤雨初歇又再起,被卷如浪,娇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