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杀神害羞，易无悔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行礼送客。

待宁王离开，易晟突然走到他身边，一本正经的提问，“如果你把方才书房内的对话告诉史季，你觉得史季会有什么反应？”

易无悔悄悄白了眼父亲，语气恭敬的回答，“估计心里能把宁王祖上问候个遍。”

易晟嘴角上扬，“注意言辞。”

易无悔假意赔罪，“儿子知错。”

大小狐狸笑的邪气，转身往各自小院走去。

再说到易无量，她在父亲书房被宁王“骂”了一通后心情好了不少，但很快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本贱，居然喜欢被人骂。

其实易无量只是一时混乱没想明白，对于犯了大错的孩子，挨骂比安慰更能让他好受。

在回小院的路上，易无量还在思考见了史季要说些什么，送什么礼物能让史季开心一些。想着想着就撞上了两个不长眼的。

“昭昭见过大姐。”

“暮暮见过大姐。”

易无量并不打算搭理她们，毕竟她与她们“不熟”，敷衍的点点头准备绕道离开。可惜事与愿违，有人并不打算让她轻易离去。

“听说姐姐要退婚，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姐姐不喜欢宁王可否让与妹妹，宁王人中龙凤，妹妹就算是做妾也心甘情愿。”

易昭昭这话有点意思，既骂了易无量占着茅坑不拉屎，又骂了她有眼无珠不识货。

易无量冷笑，这是摆开了架势要抢人的节奏。就算她对宁王无感，可是有人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拿走属于她的东西就是不行。

易无量双手叉腰，“天子赐婚的规矩你是不知道吗？贾姨娘央求父亲给你们请先生，就是怕你们说话做事没有规矩给相府丢人。今日昭昭妹妹这话可不像是学习后的成果，想来一位先生是不够的。姐姐明日就禀明父亲再给妹妹请一位嬷嬷，两人管教总会有些效果。”

易昭昭原本不是真的想找茬，就是想逞口舌之快，可谁知易无量竟然还口了，心情顿时糟糕。

易无量见她脸涨红，继续补刀，“再说了，宁王身份尊贵，想嫁给她的人多如牛毛，连各家的嫡小姐都排不过来，你一个庶女开口闭口让嫡女让位，请问是谁给你的勇气。”

她的话戳到了易昭昭最痛的地方，只见她指尖掐入肉里，鲜血顺着掌纹散开。

易昭昭心想，凭什么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她就身份低微，凭什么长相丑陋的易无量能嫁予宁王做正妃她连妾都不配，凭什么她能奢侈生活而自己就只能节衣缩食。

嫉妒、不满、怀恨在心让易昭昭彻底失去理智，等她清醒过来时周围已围满了下人。

易无量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哭泣，易暮暮脸色苍白的站在角落不敢大声呼吸，而易昭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上面还沾着鲜红的血迹。

“无量1

薛婉淑一声尖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