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澜:“收起你的神色,好好说话。我且问你,最近江州分地一事你该听说了,你对此有何想法?”
听说是这事,女子身体站直了,帕子也拿下来了,脸上浮起一抹讽刺。
“瞧着花团锦簇,可跟奴家有什么关系?奴家又不是良民。”
“你们离开妓院,这分地便跟你们有了关系。”
“离开?请问姐妹们何来的赎身银子?我们又不是那些大青楼里的头牌姑娘,更不是雅妓,还有恩客们赏的银子。”
说到这几类时,女子的神色颇为不屑,都是跟她们一样的人,平时还瞧不起她们。
“我听说有人愿意替你们赎身,还愿意娶你们过门。”
闻言,女子再次娇笑。
“公子,你也是男人,你扪心自问,哪个男子愿意娶一个睡了几十上百男人的妓女回家?若是有,不是他不知道这人当过妓女,就是他有所图。早些年也没人说替咱赎身,那些臭男人便是有些银子也是来咱们这里找乐子的。如今,这分地的节骨眼上要来娶咱们回家,为的是什么,还用明说吗?”
陆安澜:“你的猜测不无道理。那你对此事有何想法?若是有人愿意替你赎身,你愿意吗?”
“愿意,为何不愿意?别说他不娶咱,便是只把咱带回家当个洗脚丫头,那也是好的,总比在这窑子里迎来送往,哪天染了病死在里面的强,是不是?”
女子的倾诉欲望,似乎十分强烈。
接着又说起了她去年的一个小姐妹,得了花柳病,直接就被楼里的老鸨扔出门外,没过多久就死了,连安葬都是她们用偷偷私藏的钱替她安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