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1长公主厉喝:“江山是他们男人的江山,天下是他们男人的天下,海晏河清也好,山河破碎也罢,与本宫一个女人何干?继承江山时没本宫什么事,如今担责了倒轮到本宫了,回去问问你父皇,他羞不羞?”
“孤放肆又如何?!如今大燕储君正是我一介女子,从前这江山是男人的天下,今后未必不是女子的天下!可而今大燕危机四伏,风雨飘摇,皇室众人若不能齐心协力,度过难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您还能当公主吗?还能养尊处优吗?还能站在这与孤讨论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吗?”
楚安宁一句比一句问的铿锵有力。
说完来到长公主前方,恭敬作揖:“孤恳求皇姑母,贡献出先皇赐予的各项田产,救百姓于水火1
长公主一时被她这态度,怔在原地。
楚安宁见没反应,抬头淡笑,轻声吐出几个字:“面首,您还想养吗?”
倏然长公主老脸一红,不自觉的往四处看看,这个死丫头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可两位皇子体质特殊,自然听见此话,不由错愕的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楚安宁,目露威胁,咬牙问:“大燕真的这般艰难了吗?”
“是,松洲一带,十室九空,柳州一带,五十户中就有一户家有为奴者,这还是前两年皇宫放奴,上行下效之后的结果,若再不纠正,不出五十年大燕必亡,届时上至皇孙贵胄下到黎明百姓,稍有颜色者,沦落妓院小馆,无颜者也被分为三六九等,再无良民。”
这个定论,比方才公主养面首一事还让人吃惊。
长公主久久叹息一声,冲身后之人招手:“去把本宫装田产箱子拿来。”
“侄女拜谢姑母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