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马时,四皇子看到后面东宫侍卫还抬着几根木头,脑中闪过一道疑问,不过也没多问。
此事闹得大,再加上有人刻意宣扬,现今宗室人人都知道皇上要收地,各家王府对于她的到来可非常不欢迎,更不愿意交出地。
其中汾王直言:“本王的地乃是本王的父皇所赐,他是你曾祖父,你与你的父皇如今想收他老人家赏赐的田地,视为大不孝!身为一国之君,为民谋利是好事,可不想着开源节流,竟想着劫富济贫实为不讲道义,堂堂帝王至此,简直滑天下之大稽1
楚安宁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者,铿锵有力的说:
“按照辈分,孤该叫你一声堂祖父,只是你也要担得起这声称呼才行。汾老王爷,你别跟孤扯孝义二字,孤今日所为,便是到了地底下,曾祖父也只会拍手称赞。眼下孤只问你一句,楚行云的命,你还要不要?”
这汾王是先皇兄长,他的孙子楚行云去年中秋后,就被楚安宁派去南边出使去了,至今未回。从南边到京城路途遥远,她要想让人回不到京城,简直易如反掌。
汾王气到差点中风:“你,你——”
汾王世子气的道:“你这跟强抢有何区别?况且行云奉命出使他国,尚且未归,你就想着要他的命,这是对待功臣的态度吗?你就不怕千夫所指吗?”
楚安宁不耐听他废话。
“若能完美解决此事,便是千夫所指,孤也在所不惜。他日到了地府,孤自向行云兄请罪1
说着宝剑剑鞘往地上一插:“来人,即刻传信给三皇子,就说汾王爷想让他的孙子从军上战场,若边疆再有摩擦,务必让楚行云冲在第一线为朝廷效力。”
“且慢1汾老王妃出来了:“太女殿下,这是我汾王府历年来享受皇恩得来的田产,你请收好。”
楚安宁闻言手一挥,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一个侍卫接箱开箱,一个侍卫拿着账册核对帝地契:“新安县六合田庄五千亩,云阳县乔山镇田庄三千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