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宁撑着下巴,语气幽幽:“我给几个哥哥写的信,除了大哥给我回信,其他几个哥哥都均无回音。四哥五哥行踪不定,三哥距离远,可二哥就在吴水,离的近都没给我回信,不知是否因为上次他舅舅被罢官一事对我心生不满。所以我怕我这一爪子拍下去,我们兄妹彻底成为死敌。”
皇上一听看她的眼神就格外嫌弃。
“您那是何眼神?”楚安宁振振有词的说:“您怎能嫌弃我?我就是再不行,那也是你生的呀,你嫌弃我之前不应该该先嫌弃下自己吗?”
这个逻辑让皇上想拍她脑袋,可她头上戴着金丝翼善冠,便伸手将她的冠子转个方向。皇上坏坏的想,让你时不时就形象的,看你戴着歪冠出门还有何形象可言。
“就你会说话。父皇早跟你说过,为君者切忌优柔寡断,当狠则狠,你瞧瞧父皇,你四叔坟头草都有半丈高了。”
楚安宁瞅瞅父皇,虽然我知道你在教导我,可也用不着把杀兄弟说的这么得瑟吧?
“我知道当狠则狠,只是…唉1
她从道观出来时,就明白抢夺皇位定会面临手足残杀,兄妹之间渐行渐远,可实施起来仍旧内心酸涩,一定是她在凡间待久了,沾染了凡尘的人情味。
楚安宁又抓块糕点塞嘴里,冲皇上行个礼,顶着歪掉的金丝翼善冠回东宫。那冠子被皇上歪成了折角与眉心是一个方向,戴在头上就挺像头顶鸡冠。
小圆子提醒她时,她摸着冠子哼哼:“父皇就幼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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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张家,皇上自从表明态度后,原以为要过阵子才能看到女儿的手段,未曾想元宵节这日皇宫的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