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我意识，便是要阻止其他极端古神，而为了实现这一点，我自己便成了最极端的古神。”</p>

白衣古神依旧微闭双眼，嘴角微微扬起，颇有些自嘲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很讽刺？屠龙少年，却成了龙……”</p>

丁晓却一点也笑不出来。</p>

这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事。</p>

有些人很难用绝对的对错善恶去衡量，在丁晓看来，白衣古神所说并不好笑，反而有些悲伤。</p>

沉默片刻，丁晓问道，“灵煞之源到底是怎么回事？”</p>

白衣古神淡淡说道，“自从古神拥有了自我意识，大千世界便也拥有了自我意识。”</p>

“这世间执着的可并不是你一个人，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自己的信念。”</p>

“无数生灵的自我意识，信念，最终孕育出了灵煞之源。”</p>

“灵相是自我意识与大道法则的具现，当主人死去，他们的灵相便受到灵煞之源的影响，进而反噬成为灵煞。”</p>

丁晓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灵煞之源是融合了万物生灵的自我意识，那么它应该没有善恶之分！它为何要摧毁神明世界！”</p>

古神点了点头，“一开始它的确没有，但是……正因为它不代表善恶，所以它才更容易被人蛊惑。”</p>

“被人蛊惑？”丁晓皱起眉头。</p>

“对！”男子微微一笑。</p>

“那个人是你？”丁晓问道。</p>

男子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点头道，“不错，就是我！”</p>

“我告诉它，它还不完善，还有那些极端古神的意识并没有融合，灵煞之源虽然对善恶没有概念，但是对变强却很执着，于是它便一心想要变得更强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