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心里一沉,慢慢地道:“杨将军,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大帅已在不在了,还怎么可能重新更改命令?”</p>
“大帅不在了?”杨一刀哧的一声笑,“敢问尚大人,你是亲眼看见了大帅的尸体呢,还是怎么的,就这么肯定大帅不在了?还是尚大人另有可靠的消息,而没有让我们知道呢?”</p>
尚海波脸色一变,“这话是从何说起?大帅故去,定州上下无不悲痛,尚某更是哀痛欲绝,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精诚团结,共渡难关,召回秦明,是弥补现今定州空虚,杨将军,便是你这上林里,也是捉襟见拙吧,没有足够的兵力,我们怎么保证大帅的基业无恙?”</p>
骆道明冷冷地道:“尚大人,我有一事不解,要求教。”</p>
尚海波此时已冷静了下来,看着骆道明,“请讲!”</p>
“既然是要保住大帅的基业,那么敢问,是谁的注意要撤回大帅在中原布置的三大主力师的?将金,全等州拱手让人,这是保住大帅的基业么,我怎么觉得这是在出卖大帅的基业?失去中原桥头堡,大帅的心血便化为泡影,定州从此只能隅居西陲,再无争霸天下之力,这难道就是尚大人的保全大帅基业么?”</p>
尚海波拍案而起,怒道:“你们偏居上林里,何曾知道定州大局怎样?如果不撤回这三大主力师,便是将他们送入虎口,让我们自折翼膀,而且曾吕两贼陷大帅于死地,不踏平二贼,如何告慰大帅九泉之下的英灵?”</p>
“荒谬!”骆道明也霍地站了起来,“大帅钦定的斧头战略,以金全翼为斧刃,以定州复州并州为斧柄,斧刃有我定州强大后援,如何言道是送他们入虎口,曾吕二贼,痂而小癣矣,居然要劳动我们三大主力战师,只需给田丰增派一两万人马,踏平曾吕,反掌之间耳!”</p>
尚海波冷笑:“军国大事,岂是你这等从未上过战场的一介书生所能想象的!”</p>
“你!”骆道明气得脸红耳赤,尚海波这一句话却是将他堵得无话可说,骆道明的确从未上过战场。</p>
杨一刀站了起来:“尚大人,我们也不必作这些无谓之争了,你就明说吧,定州为什么急着要调秦明入定州?据我所知,定州有冯国磐石营,再加上各地守备军,差不多三万兵力,镇守定州绰绰有余,倒是我们上林里,危机重重,我是想将秦明纳入上林里之内,协助我镇守上林里,您知道,我这里兵力严重不足,数十万蛮族的情绪已到了临界点,倘若有一星半点差池,那可是万劫不复。”</p>
尚海波缓缓地坐了下来,骆道明他可以羞辱,但杨一刀的身份可大不相同,想要放秦明进入定州,便一定得说服杨一刀。</p>
“好吧,本来不想告诉二位,这次大帅大败的真实原因,但现在,我如不说,是难以取信两位大人了。”尚海波颓然道。</p>
“有话便讲,何必如此吞吞吐吐!”骆道明横眉怒对,还没有从刚刚尚海波对他的羞辱之中回过劲儿来。</p>
“此次大帅在沈州兵败,实则是清风一手策划,其意便在杀死大帅,拥立其侄子安民为定州之主!”尚海波道。</p>
骆道明与杨一刀两人面面相觑,安民现在正在上林里呆着呢!</p>
“清风司长虽说在定州有极大权势,但其权力基本都来自统计调查司和大帅,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何来拥立安民一说?”骆道明冷冷地反驳道。</p>
“横刀营回来了!”尚海波大声道:“横刀营莫名其妙地被水师从室韦运了回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清风早已勾结了水师邓鹏,勾结了横刀营关兴龙,趁定州空虚,横刀营乘虚而入,掌控定州,拥立安民为定州之主,这就是我要调秦明回去的原因,你们现在明白了,我敢肯定,霁月与安民母子现在不是在水师里面,就是在关兴龙的横刀营中,两位,横刀营已开始向定州开拔了!”</p>
“尚大人,这一次你可失算了,霁月不在横刀营,也不在复州水师,霁月就在这里!”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p>
尚海波如遭雷击。这个声音他很熟悉,说话的人就是霁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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