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跳舞出了些汗，此刻黏在额前。</p>

景郁忽而想起那些簪子、男装，还有匕首，问道：“那些，也是你准备的？”</p>

南陨城嗯了一声，见景郁不舒服，便抱着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下颌轻轻搁在她的颈窝。</p>

“我的小七，自出生起就应受尽宠爱。爱胡闹却有自己的准则，从不轻易欺负人，只欺负坏人。”</p>

南陨城的声音低低地，像是说故事的人，娓娓道来。</p>

“成了少女亦是喜欢胡闹，家里人不许出门，便是扮成男子也是要偷溜出去的。而后及笈，旁的女子于闺阁绣花，我的小七上房揭瓦，天天要提刀杀人。”</p>

景郁忍不住笑。</p>

南陨城也笑，大手覆盖住景郁的两只手，指腹揉着她指尖上的薄茧，又道：“便是这样的小七，入了我心。待你愿意之时，便得嫁与我了。我的小七喜欢红色，可大红嫁衣不免俗套，应得问你的意见才是。</p>

可我总是要备些什么才安心，便让人做了这衣裳。本来……”</p>

南陨城埋下头，惩罚似的轻轻yao了下景郁的锁骨，“本来是与你床笫之事穿的，只穿与我看的。小七……”</p>

景郁难得没有嫌弃，声音里多了些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南陨城，这……就是你为我设定的经历啊？”</p>

好像很幸福的样子。</p>

只有有人宠着，才能任性，才能胡闹，才能在合适的年纪安然许人。</p>

南陨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全是景郁身上的味道。</p>

他满足地嗯了一声，“我的小七本该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p>

只是，却不知为何，染了血腥、沾了戾气。</p>

杀人之事样样精通，生活常识一窍不通。</p>

景郁苦笑，她……她本该死在婴儿时才对。</p>

察觉到景郁身上的气息不对，南陨城侧头，吻住她的耳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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