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第一次，这般正面看他。</p>

雪冥笑了笑。可是，这跟他们平日里一样，这到底是他心里所想，还是牧野心中所想。</p>

很快，他就知道了。</p>

因为下一秒，牧野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而他自己皱着眉。</p>

牧野却是很开心，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p>

雪冥看到自己的样子，白皮脸染上血色的红。</p>

原来小野要的是这个。</p>

他想看的，是他。</p>

其实雪冥还是想不太明白，为何牧野心中所想为此。</p>

但是只要是牧野要的，他都愿意成全。</p>

阵中阵仍旧在，雪冥闭了闭眼睛，不能再沉浸下去，否则出不了阵了，小野还在等他。</p>

雪冥狠狠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p>

眼前的画面一寸寸退远，就连雾气似乎都在逐渐消散，身后匪徒的哼哼声，也逐渐清晰。</p>

雪冥不再停留，拉起这一群匪徒，往出口走去。</p>

与此同时，牧野也入了阵中阵。</p>

也看到了雪冥的渴望。</p>

那画面上，他和雪冥都老了，还长着白胡子，却是手牵着手走在回雪山的路上。</p>

他们每年都要回雪山住一阵子，陪父母。</p>

走着走着，玩闹起来，雪冥会背他，背着背着，会回头亲他。</p>

原来，这是雪冥的渴望。</p>

牧野心头的怒火散得干净，他家大雪球永远都是这样，所求的不过是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p>

牧野意志力向来就不强，他自十六岁被雪冥惯养着，就算他自己再努力，有这么个绊脚石，意志力也是培养不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