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衣袍将牧野整个拢在其中，半张脸贴在肩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目之所及是一地的碎酒杯。</p>

那里，是刚刚雪冥坐的位置。这人刚刚干什么了？</p>

雪冥低低的吸气，闭上眼睛感受怀里的温度。时间似乎就静止在这一刻，只剩心跳、温暖、发香，还有满足。</p>

慢慢地，牧野感觉到雪冥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整个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p>

但是他没有挣扎，甚至往前一些，任由雪冥抱紧，再痛他也忍着。</p>

他才忍这一时，雪冥这是忍了多久啊。</p>

好半天，才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快些长大。”</p>

牧野知道，雪冥仍旧不信他一辈子的诺言。</p>

他是年纪小，可是他也不是小孩子，他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p>

可是就这么说，这人定是不信的，只能慢慢用行动让他相信。</p>

好久好久，似乎外面的雪都化了，雪冥才松开牧野，耳朵红得滴血。</p>

虽然松开了，可是一手拽着牧野的衣角不放。</p>

牧野见状，坏坏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衣角扯回来，手塞过去，冲雪冥挑眉，“这不比衣服好吗？”</p>

雪冥知道这坏心眼的又生了坏心思，握住那手，重重一拉，跟牧野之前一样的力度，把人拉得一踉跄，牧野撞到了他的肩膀上，龇牙咧嘴。</p>

“干什么？”</p>

牧野正倒酒呢，这样一拽，酒杯里的酒全部洒到了雪冥的衣襟上，胸口一团湿。</p>

雪冥不在意地扫了一眼，盯着牧野，“是你自己要我握的，那可不许收回去了。”</p>

“切，你以为小爷是小流子那出尔反尔的傻子呢。小爷我说话算话！”</p>

雪冥莞尔一笑，笑得牧野一阵心神荡漾。</p>

两人在酒案前并肩坐下，杯子里倒满了酒，这样的喝酒场景，在他们之间，已不是第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