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指尖轻颤，盯着少年清亮的眸子，问：“想躲吗？”</p>

牧野仍旧以手支着脸，答：“不。”</p>

不仅是这样答着，身体也一样，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p>

雪冥磨了磨后槽牙，“好，别躲。现在不躲，以后没机会了。”</p>

牧野此刻也当真是把有恃无恐四个字展现得玲离尽致，轻轻挑眉，一字一句压低成气音。</p>

引得雪冥不自觉地垂眸去看他的唇，然后看着他吐出四个字。</p>

那四个字，和着热气，像是直接钻进他的嘴里一样。</p>

“求、之、不、得。”</p>

牧野笑得邪魅，若非耳根子红透，俨然就是那万花丛中花的浪子。</p>

雪冥眸色一下变深，眼神带着让人难以招架的侵略意味，垂落在肩后的白发无风自动，整个房间内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听不到。</p>

而且似乎没有开窗，屋内空气不够，迫得两人呼吸困难，额头渗出了些许汗意，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至下颌线，水珠在下巴上摇摇晃晃，将落未落，令人心焦。</p>

又是一轮对峙，这回牧野生了坏心思，竟是不知不觉地把脑袋往前伸。</p>

雪冥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呼吸不对，大冬天的，他几乎是汗如雨下，很想喝一杯茶水解渴。</p>

只是距离太近，堂堂雪主，竟有些不敢动。</p>

至于是不敢还是不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p>

总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最后几乎能从少年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大滴滚落的汗珠。</p>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一线，呼吸彼此感应。</p>

然而就在这时，牧野突然痛苦的嚎叫出声，“哎哟，嘶嘶嘶，哎哟哟哟哟……”</p>

雪冥霎时间回神，看着牧野支着下巴的那只手几乎在痉挛，慌得脸色惨白，“怎么了？哪里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