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发现了，坐起身，饶有兴味地看着雪冥独自饮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了许久。</p>

忽然，手上被塞了一杯酒，雪冥眼眸盛着酒意，看着他，“最后一杯，以后不许大清早的饮酒作乐。”</p>

牧野接过酒杯，嘴角的笑容刚刚灿烂，就一下僵住，耳边传来雪冥的声音，“否则本尊三日就能让藏花阁从东禹消失。”</p>

牧野：“……”</p>

他愤愤地一口吞下酒，咬牙威胁，“你让藏花阁消失，我就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p>

“你敢！”雪冥拍桌而起，罕见的动了真怒，“别逼本尊派人盯着你。”</p>

牧野皱眉，“你怎么这么暴躁？”</p>

他才不想再跟雪冥吵架，可刚刚那话，似乎不知为何触怒了雪冥。</p>

牧野眼珠子一转，猛得捂住胸口，栽楞着身子往雪冥身上倒，“好疼，啊，好疼。”</p>

雪冥脸色一变，把人扶住，“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疼？”</p>

牧野难受地皱着眉，指着胸口，“这疼。小流子说酒喝多了，心口就会时不时的疼，我大概……大概要死了。”</p>

“不许胡说。”</p>

雪冥一手揽住牧野的肩膀，固定住他的身体不倒，一手把脉，眉心紧皱，“看不出什么问题，兴许就是酒喝多了，先去休息。”</p>

牧野弱如扶柳，路都走不稳了，雪冥只得半扶半抱，拖着人往后院走去。</p>

“你房间在哪？”雪冥问，</p>

牧野手指本能地指向一个方向，忽而又收了回来，柔弱万分，“我……我离开太久了，藏花阁的生意有越来越好，秋姐和紫影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我的房间被占了。”</p>

“那你这一月都住在什么地方？”雪冥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气。</p>

牧野悠悠叹息，捂着胸口，“就在刚才那，喝酒喝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了。反正……也没有住的地方，在哪睡都一样。”</p>

“怎会？你的两个姐姐，她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