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突然觉得，这人比她霸道多了。</p>

算了，她叹气，不跟病人计较。</p>

她是专业的。</p>

不止有专业技能，还有专业素养。</p>

另一边，牧野像只警惕的狼狗一样，围绕在雪冥身周，左窜窜，又看看，没个消停的时候。</p>

雪冥看不下去，把他拎回来，“便是仇人在此，何以需要你……怎么哭了？”</p>

牧野红着眼睛，梗着脖子，声音嘶哑，“小爷没哭！”</p>

话说完，还抽噎了一下。</p>

雪冥沉沉的眸子看着他，这时候景郁和南陨城不知道在哪里躲着。路明领着一行人走在最后。</p>

牧野窜得太快，雪冥为了看着他，也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两人走在最前面，将后面的人甩得远远地，一个人都看不到。</p>

偌大的树林中，两人对视。</p>

雪冥皱着眉，“谁欺负你了？南陨城？”</p>

牧野瘪瘪嘴，“谁敢欺负我啊。”</p>

本来还死鸭子嘴硬地硬扛着，可雪冥流露出来的焦急太过明显，打破了他惯常的淡然。</p>

牧野瞅他一眼，道：“大雪球，你恨不恨？要不是那个人让北雪覆灭，你现在还是凤燃太子，家人也都还在，你也不会受寒毒所扰。”</p>

更加不会为了救他，差点丢了命。</p>

雪冥定定地看他，“就因为这个？”</p>

牧野眼眶泛红，“我从小也死了爹娘，过的也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比我还要难千倍万倍，才会成了如今的雪主。”</p>

雪冥视线淡淡地落在远处小径的尽头，“困难之于个人，没有比较之说。于我轻而易举之事，于你寸步难行。而于我寸步难行之事，也不过是跟你经历相同的心境，无谓于难或更难。”</p>

对于小孩子来说，失去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是伤心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