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反驳。”</p>

“南陨城，你有病。”</p>

“小七，你是药。”</p>

景郁：“……”</p>

她真不乐意跟这人说话，恶心吧啦地。</p>

一边嫌弃着，又一边顺着南陨城的话说。</p>

总之是……毫无营养、毫无内容的对话。</p>

全是废话。</p>

大概是只有这两人才能懂的乐趣。</p>

毕竟还有两人，正在外面冻着。</p>

牧野被雪冥拉出来后，两人就一直没说话。</p>

雪冥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长高了些，都到他下巴了。</p>

“本尊……并非故意骗你。”</p>

半晌，他终是出声解释，“你还小，心性不定，意气用事。这雪山寒冷寂静，你住不惯。”</p>

牧野意气用事，他不可意气用事。</p>

牧野板着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p>

雪冥犯了难，俊美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放低声音，“要如何才能消气？”</p>

雪山山脚下飘雪飞扬，山上反而并无飘雪，只入目皆白，寂静非常。</p>

除了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就只有雪冥放低姿态地轻哄声。</p>

他何时哄过人？</p>

杀人倒是擅长。</p>

牧野还是不说话，只眸子微微上抬些，视线落在身前雪冥的小腿处。</p>

雪冥白发白衣，几乎跟整个雪山融为一体。</p>

风轻轻吹过来，带动他满头白发，轻轻飘动。</p>

牧野一怔，脱口而出，“你的头发，可还能恢复？”</p>

见牧野说话，雪冥松了口气，随意瞥了眼头发，道：“那是内力耗得厉害才会如此。只是白发，并无影响，也不必恢复。”</p>

“那就是不能变回去了。”牧野伸手握住一缕发丝。</p>

那头发，白得刺眼。</p>

雪冥观察着牧野的脸色，试探道：“你若不喜，本尊将头发剃去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