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手？”</p>

牧野犹豫了下，仰头看雪冥，“你真想知道啊？”</p>

雪冥半蹲下身，仍旧是俯视牧野，眼底情绪不明，“什么后手？”</p>

牧野把草一扔，四仰八叉地随意往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晃啊晃。</p>

“小爷打小就知道这蛊王是什么作用，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那老头子要害的人是景兄的母亲，可是小爷也不愿意替他害人。他的仇人又不是我的仇人，没有缘由地害人，小爷心里不安哪。”</p>

牧野手背盖在眼睛上挡住太阳，“所以小爷就想了个招，百炼宫的人都说我是天才，小爷我也是这样认为，天赋异禀啊。</p>

我趁着蛊王厮杀后的时间里，他们没有给我喂虫子，我自己往身体里养了只虫子。反正过程挺复杂地，总之，那虫子的作用，就是在蛊王苏醒的时候，追着它杀。这样蛊王就害不到人啦。</p>

而在那之前，它们都会沉睡。”</p>

“对了，如果蛊王提前苏醒，我送景兄的那只短笛，吹响便可唤醒我养的那只虫子，一样可以防止蛊王杀人。”牧野的腿晃啊晃，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p>

他最爱听谢思讲故事，虽然漏洞百出，却让人觉得有无限可能。</p>

那些故事里的人，只要编故事的人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他们过得好一些。</p>

他觉得，挺好的。</p>

“还有一个事，大雪球，我也不知道蛊王苏醒是个什么感觉，可能我会失去意识。你别忘了提醒我景兄吹短笛啊，我没告诉他这个事。”</p>

等了许久，牧野也没等来雪冥的回答，山上的风静悄悄地，好像无比沉重，连草都吹不动。</p>

牧野把手从眼睛上拿开，见雪冥正沉沉看着他，“本尊虽不懂炼虫之术，却知饲养蛊王，只需抗住厮杀。而饲养听话的虫子，却要反反复复训练唤醒，过程比蛊虫厮杀痛苦千倍。”</p>

牧野嘴角勉强动了动，“其实还行，就是有点痛。”</p>

他只是不愿意成为一个杀人工具，而且现在也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坚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