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嫌弃地看他,“为何要问?既是让你起了杀心,那便是做了不可饶恕之事。交给你了。”</p>
雪冥看向南陨城,南陨城往景郁侧后方挪了半步,那意思很明显:都听景郁的。</p>
雪冥揉了揉眉心,与这般人斗了几年,都不曾分出胜负,真是丢人。</p>
景郁走过小鱼,只冷冷丢下一句,“你可以坏,但要知道自己为何而坏。我是过河拆桥,我坏。因为我要的,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人。”</p>
她拉着牧野的手臂,皱了皱眉,道:“小牧野,跟我走。”</p>
不知小鱼说了什么,小牧野脸色白得跟雪冥有得一拼,震惊地看着小鱼,现在都没缓过神来。</p>
景郁把牧野拉回营帐,牧野便坐在桌旁,垂着头一言不发。</p>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小鱼的喊声,“他会害死你的!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害死你!南陨城,牧野会杀死景郁,他故意留在你们身边,就是为了杀死……啊!”</p>
营帐外,雪冥以风力一巴掌扇在小鱼的脸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p>
随后,拎着他飞身离开了东营。</p>
牧野惊恐地抬头,望着景郁连连摆手,“景兄,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留在你身边要害你,我不是,我没有。”</p>
他又望向南陨城,语无伦次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一开始不知道景兄是景兄,我真的没有,我没有……”</p>
“小牧野!”景郁抓住牧野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没有,冷静一点。”</p>
小鱼说牧野体内的蛊王是黑虫特意种下,为了对付他的仇人,也就是景郁的母亲。</p>
现在她母亲不在了,蛊王会认得血脉。</p>
破体而出之日,就会攻击她。</p>
小牧野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慌张自责。</p>
害怕景郁以为他是故意留下,为了杀她。</p>
景郁有些心疼,牧野平日里脸红扑扑地,笑起来也是阳光灿烂,眼神干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