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大大的眼睛望着景郁，一副无辜地样子，“姐姐，小鱼还知道一件事。那丑老头的仇人是你的母亲呢，一脉相承，若那蛊虫破体，第一个找的就是姐姐你了，小鱼担心你呢。”</p>

景郁只觉嘴唇冰凉，抬手碰了碰眼皮，仿佛还能感觉到南陨城方才留在上面的余热。</p>

她终是开口问：“还有多久？”</p>

小鱼甜甜一笑，眼神带着调皮，“姐姐问什么还有多久？”</p>

景郁心头火压不住，冲过去掐住小鱼的脖子，直把他掐得脸红窒息，“我问你，还有多久，蛊王会破体而出？！”</p>

孩童、蛊虫、十年，都是小牧野。</p>

难怪当时去百炼宫，小牧野害怕成那样。他不是怕黑虫，他是害怕自己体内的虫子会被黑虫控制，伤害到她。</p>

小鱼被景郁掐得没法说话，却笑得愈发开心，胸口的伤口渗出血，一滴滴落在被子上。</p>

景郁甩开他，“说！”</p>

小鱼咳嗽两声，笑得开心，“姐姐，你今天正眼看我的次数比前几天加起来都多，小鱼真开心。”</p>

不等景郁再次发火，他道：“姐姐你知道的，老年人总是喜欢一些虚无缥缈地仪式。培养十年，蛊王破体，自然要挑个好日子。听说，就是那孩童的十七岁生辰。”</p>

他捂着伤口，低低喘着粗气，“我知道姐姐还想问蛊虫破体，人会怎么样。姐姐，会死。可是在那之前，姐姐该担心自己。蛊王一朝破体，无人可控，姐姐你也会死的。”</p>

景郁居高临下地盯着小鱼，“如何解决？”</p>

跟她说这么多，总不至于就是想给她讲个故事。</p>

小鱼抬头看她，脸色白得像纸，“姐姐可真狠心，只关心那个叫牧野的，小鱼身上还有伤呢。不过，姐姐想知道，小鱼就是疼着，也会告诉姐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