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们把你弄过来的目的,在公寓里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还会耽误行程,所以尤就将你弄晕了。地中海这里渔民离奇的死亡案是由另一支血族造成的,他们出现这里,只有可能是寻找大西洋不朽的秘密。”kadin接着解释道,“地中海域一定有线索。”
“所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点奇怪,他们去追求不朽,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攻读解剖学位的学生,我不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们需要你的能力,你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而且,不止我们,血族里的malkavian末卡维族一系已经放出了消息,邀请所有族类进行这场争夺,而目前所知的拥有‘倾听者’能力的人,只有你一个。”
“所以你是找到不朽的唯一钥匙。”
“林霁,你没得眩”
这是kadin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却是满含着警告,平日里被我称赞漂亮的碧眸到此时才焕发出它的危险,那是蛇类的眼睛,冷血而霸道。
我刚想出声指责他,剧烈的音波突然袭击了我的耳朵,是力量很足的声波,我压不住惨叫一声紧闭着眼睛蜷缩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林霁,它来了。”尤蹲下来扶住我,“好好听听它的声音。”
我的脑子想要爆炸了一样,剧烈的声波甚至引起了耳鸣,太霸道了,甚至排挤出去了其他声波,像不断激烈敲击的巨大的钟罩住了我,充斥着听不懂的嘶吼和呢喃。
在漂移,自己被甩了出去,又好像被人拽了回来,头好像撞到了坚硬的船舷,锐器刺入了皮肤。
“林霁,快跳1
尤的这一声艰难地从那剧烈的音波中挤进我的耳朵。
是梦中的那句话!
……
世界都安静了。
混沌,束缚,挣脱不掉,下坠,下坠,再下坠……被托在羽毛上摇摇晃晃地从天堂坠落,坠落未知的深渊……
手下意识地划拉,却只感受到粘稠液体的缓滞感,那个梦,成真了?
我费力地拧转过身子,抬头一看,果然是那双深海幽蓝色的眼睛。
我吓得想尖叫,嘴巴却被人从后面猛地捂住,还是有不少海水从鼻腔和嘴巴里灌进来。
太黑了,这是在海里,只能看见这双眼睛在不远处凝视着我。没有靠近,没有多余的动作。
肺要炸裂了,海水是不是从眼睛里渗透进来了?要被溺死在这里了吗?求生的欲望迫使我奋力去扳开那桎梏住我的那双手。
那人却捂得更死了,甚至双腿缠绕上了我,钳制住了我的动作。
意识慢慢涣散,喉咙口和鼻腔里灌的除了海水外,甚至有液体从体内往外灌。
“倾听者,守好你的耳朵。”
意识不断流失,我竟然听到了它的话。
……
“咳咳——”
肺部和鼻腔喉管一阵火辣辣的疼,呛的我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醒了?”尤的声音幽幽地在我头顶响起。
睁开眼满目都是洁白,还有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尤站在我窗边,目光幽怨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把你从海里捞上来你踹断了我多少条肋骨吗?”
我一愣,隐隐约约记起来那个死活蒙住我嘴的人,我开始确实还一直积极抵抗来着,那人,不会就是尤吧?
他朝我丢了个白眼,盗了杯水递过来,嘴巴里还抱怨着:“在甲板上你突然发疯,死活要往海里跳,我拦都拦不住,最后只得找了个好的地点和你一起跳下去,你一路胡乱踢踏,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
我抿了口水,喉咙里的胀痛感才缓和了过来,“你伤得严重吗,怎么没打绷带?”
“我打绷带?医生一摸我既没有心跳有没有脉搏,不会认为我诈尸吗?还好我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我常常因为尤表现得过于像个正常人而忘记了他是血族的事实。
“现在在埃及一个港口城市,我把你捞上来后,kadin就最快速度把你送过来了。”似乎是嫌阳光过于刺眼,有又往角落阴暗处挪动了几分。
“你是我说自己跳下去的?”我震惊地问道,难道不是海上突然起了风浪我被船甩下去的吗?
“那家伙根本没出来,你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扯着我一起。”
“那你在海里有没有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有着幽蓝色光芒的?”我试探着问他,听起来好像就他和我一起跳进了海里,那海里的诡异景象,估计除了我就是他才能看到了。
尤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才回答道:“什么眼睛?海里乌黑一片,我没看见任何东西,只有你在海里还想叫喊,被我拦住了,不然今天就是你的葬礼。”
他是血族,血族昼伏夜出,对于黑暗环境的视觉感知度应该是最强的,但我看到了他也应该看到了啊,明明那双眼睛就在我面前凝视着我。
“可能是你听觉受到冲击后感知出现混乱,就是出现幻觉了。”尤试图解释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劫后余生的感觉着实不是很好,“我不想掺和进来了,我要回中国。”
kadin听到这句话后嗤笑了一下,我才发现他一直在门口靠着,只是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躺着才没发现。
“回国?我们没有护照,然后又加上疫情,你知道我们把你从港口拖上来,为了躲避核酸检测和护照查询费了多大功夫吗?”
尤笑了一下,说道:“感谢kadin少爷的钞能力。”
“让他回国吧,不然总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kadin倨傲地挥了挥手,金丝眼镜后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我有事要回瑞典,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对我改观,林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