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p>

“我不能容许你这样。”</p>

“那刚才呢？刚才你还说，你若不能成神，而我却成了神，该怎么办？你可能感受到刚才我的心痛？”</p>

楚天舒的心，真的痛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已经伤了魔桑。</p>

可魔桑却又是一笑：“这或许就是人吧，当人也挺好，人会知道心痛，而魔却不会，念头一出，便会被镇压，融入血脉之中，成为进化的力量。”</p>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开始衰退了？”楚天舒诧异道。</p>

“只是停滞不前。”</p>

“那你要如何成神？”</p>

“你是要我成神，还是要我以人的身份，陪伴在你的身边？”</p>

楚天舒哑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他知道，若魔桑成为魔神，哪怕依旧留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再爱自己。</p>

魔，只爱自己，只求利益，只为目的。</p>

可若是一直用感情羁绊，来拴住魔桑，魔桑就无法成神，也无将来。</p>

这等于是自己害了她一生。</p>

想到这里，楚天舒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怕什么来什么。</p>

他也终于明白前世的一句话：爱，会让天使沦落凡尘。</p>

他期待的那种无牵无挂、无拘无束的感情，终究还是没有到来，自己终究还是要面对两难的选择。</p>

是老天在故意折磨自己吗？</p>

魔桑接着道：“你在担心我吗？”</p>

楚天舒看着魔桑，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将她拥抱在怀里。</p>

魔桑依旧在楚天舒的耳边轻语：“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之前你和真武两兄弟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流星尚且有闪耀的时候，与其当个万年不死的石头，不如痛痛快快、也无遗憾地走完这一生，难道不好吗？不管是神，还是普通人，都终将有一死，我们何须畏惧死亡？”</p>

“我明白。”楚天舒回了一句。</p>

魔桑推开了楚天舒，看着他的眼睛：“你呀你，劝别人挺会劝，轮到自己，就不行了，人之所以畏惧死亡，是因为不愿失去美好，而想要美好，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世间哪里有两全其美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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