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彻底自由的。</p>

但想要拥有完全的自由就需要站在高处。</p>

眼下没有比公羊永业更适合的外力。</p>

她借用老妇人伸冤的机会，表面上是给对方指点明路，实际上是为自己创造机会。</p>

一个青云直上的敲门砖。</p>

公羊永业最后还是不敌多年执念。</p>

二人的合作目前还是秘密。</p>

【真不用跟你曾祖父知会一声？】</p>

这般偷偷摸摸不像是他的作风啊。</p>

女君道：【不了，先斩后奏。】</p>

曾祖父那个耿直脾性，不可能同意她用这样的手段晋升上位，对方甚至不知道他的曾孙女还有这一面：【还是让他安心养好伤。】</p>

公羊永业点头道：【行。】</p>

按照二人的合作顺序，应该是女君先帮助他如愿，他来日再回报，完全对他有利。</p>

公西仇鄙视：“你这老东西不会翻脸？”</p>

这个老登居然盯上林小玛玛，要不要脸？</p>

他对公羊永业的节操很是怀疑。</p>

万一如愿之后跑路呢？</p>

公羊永业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质疑：“老夫可不是你们这些德风败坏的年轻人，如何会轻易毁诺？蛊引催发不还需要丹府温养？”</p>

开拓丹府还要等到对方能修炼才行。</p>

公羊永业这笔买卖才叫亏呢。</p>

半点儿好处没看到，家底先砸出去了。</p>

作为医者，他手中确实有许多修炼的好东西。这些还不够，他还写信给崔止去找。</p>

崔氏大家业大，认真搜刮也有油水。</p>

公西仇道：“只借体香也行。”</p>

随身携带蛊虫七七四十九日也可以催发。</p>

但公羊永业对公西仇这话很不赞同：“既然着手去做，那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p>

丹府催发的蛊引肯定效果更好。</p>

公西仇反问：“会吗？”</p>

他回去也问他大哥。</p>

即墨秋肯定道：“效果一样的。”</p>

公西仇差点儿笑出声，笑着笑着扯动公羊永业打出的伤势，吃痛弯腰：“那这老东西真是……知道了还不要吐血？不过大哥，既然效果都一样，为甚还要费劲放丹府？”</p>

丹府这地方就是命门中的命门。</p>

即墨秋想了想：“安全。”</p>

“咳咳，你说安全？”</p>

想了多种可能，就没想到是这个。</p>

即墨秋理所当然道：“不然呢？随身携带只能放在佩囊或者怀中，万一粗心，不慎掉了怎么办？要是跟人动手，被冲撞了怎么办？”</p>

蛊引催发阶段的蛊虫很脆弱的。</p>

万一催发到一半死了咋办？</p>

存放丹府就安心了。</p>

公西仇懵逼一瞬：“那蛊引成功之后……公羊这个老东西也不用亲自去怀对吧？”</p>

即墨秋不懂他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疑问。</p>

他看了一眼木杖上的小红花。</p>

“营养供应充足就行。”</p>

公西仇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p>

他就等着几年后看公羊老东西的热闹。</p>

即墨秋：“……”</p>

完全不懂弟弟的笑点。</p>

蜕皮应该只是蜕蛇皮而不是脑子吧？</p>

这事最惊讶的人应该就是沈棠了。</p>

公羊永业居然主动投诚了。</p>

她忍不住瞧屋外的太阳位置，再三确认没有天生异象：“你怎么突然改了心意？”</p>

沈棠对老登最低要求就是不去对面搞事。</p>

万万没想过他会站自己这边啊。</p>

公羊永业：“你明知故问？”</p>

沈棠忍笑道：“绝无此意。”</p>

公羊永业也没有扭捏遮掩自己目的：“老夫毕生最重承诺，肯答应就竭尽全力。不过有些丑话也说在前头，你指望老夫跟你那群臣工一样对你俯首帖耳是不可能的……”</p>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份临时工作。</p>

做不到跟褚曜几个一样赌上一切热血。</p>

勉强一把年纪的他热血献身是强人所难。</p>

沈棠对此倒是不意外：“哦。”</p>

公羊永业还道：“你下一步是对付中部大陆对吧？出征先锋的活儿不用考虑老夫，经营大半生也有一些人脉资源能派上用场……”</p>

总之，不会让沈棠吃亏。</p>

沈棠：“……”</p>

目前为止她接触过的武胆武者，不论实力高低都是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唯独公羊永业是个例外，他躺平到了某种境界。难怪公西仇不喜欢他，跟他干仗是越打越丧气。</p>

“人脉？要不说来听听？”</p>

公羊永业道：“是几个有交情的老伙计，你要是进攻中部有可能跟他们对上，老夫能出面游说，他们中间有人欠老夫人情没还。”</p>

“人情？管用？”</p>

“你当老夫这一代人是你们这些德风败坏的年轻人？”他站在道德高地指指点点，“除了这些，老夫还结识几个中部分社世家，有几分脸面，或许能让他们少为难你。”</p>

沈棠换了一只手托腮。</p>

“侯爷是怎么攒下这些人脉的？”</p>

“老夫精通男科，还略通武学。”</p>

沈棠：“……”</p>

(﹒﹒)</p>

公羊永业的职业其实很吃香。</p>

除了他自己的问题束手无策（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救了_(:з」∠)_），其实也帮助几个同病相怜的患者，家里有些分量很重的锦旗。</p>

PS：上一个人类文明背景末期，科学家用棠妹基因做了许多克隆，也试过将基因片段植入新生儿（获得对辐射的抵抗力，停止基因变异，说着有点儿像水熊虫_(:з」∠)_）。出场过的沈家大娘子与本章的女君也携带一点这种基因。基因只在相对稳定的线粒体（其实用处不大，故事时间线的辐射其实没末世那会儿那么重了，沿海跟深海会大一些，所以罗杀他们在海岛才会生活困窘想要上岸，深海中的变异动物也多。）</p>

(/55851/55851446/113315917.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