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芳坚持要分佟穗与柳初一人一个小元宝，坚持到两人不收的话，她都快哭了。</p>
柳初哄不了，看向佟穗，她已经习惯让佟穗拿主意。</p>
佟穗也是不习惯这么推来推去的，无奈道：“行，那我跟大嫂先收下，以后你若有需要我们再还你。”</p>
林凝芳柔柔一笑。</p>
揭过银子这事，柳初对林凝芳道：“现在你不用特意画画了，但也别再整天闷在房里，可以来这边找我们啊，或是跟我一起做做针线，或是去阿满那边看书，中间休息的时候咱们还去后院绕圈，别说，才跟着阿满锻炼了七八天，我就觉得身体比以前轻快了。”</p>
林凝芳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应道：“大嫂二嫂别嫌我来得太勤就好。”</p>
柳初笑：“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你二嫂那偶尔可能会不方便？”</p>
佟穗：……</p>
真比较起来，林凝芳与佟穗交心的时候更多，可让她去佟穗那边久坐确实有顾虑，毕竟萧缜随时都可能回房，就算她能放下旧事，做弟妹的打扰兄嫂相处也不合适。</p>
林凝芳：“我还是多陪陪大嫂吧，大嫂做针线，我可以念书给你听。”</p>
柳初惊喜道：“那我天天都盼着你来。”</p>
佟穗：“……我也来。”</p>
她也有做针线的时候！</p>
这个下午，林凝芳真在柳初屋里待到绵绵快散学了才回西院。</p>
萧延才从练武场回来不久，冲过澡，这会儿正袒着上半身靠在炕头休息。</p>
林凝芳挑帘进来，往他那边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走到书桌前，放下手里的书。</p>
萧延坐起来，盯着她问：“回来几趟都没看见你，一直在东院？”</p>
林凝芳面朝书桌：“你先把衣裳穿好。”</p>
萧延笑笑，抓起外衣披上。</p>
他穿好了，林凝芳才又看他一眼，想到上午的事，她皱眉问：“我与二嫂在南屋说话，你为何要去偷听？”</p>
纵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甚至夫妻之名，内心深处，林凝芳从来没有把萧延当夫君看待过，可在萧家，两人就是一家人，被二嫂撞见萧延来偷听，林凝芳同样愧赧。</p>
萧延没想到她竟然察觉了，摸摸鼻子，有些憋屈地解释道：“你每天跟我说的话超不过五句，跟她就有的聊，我才想听听你们都会聊什么。”</p>
他喜欢听林凝芳说话，哪怕不是对他，因为只有那时候，她才像个活生生的人。</p>
林凝芳沉默片刻，道：“以后别再这样了。”</p>
萧延：“行，那你跟我多说说话？”</p>
林凝芳没再回应。</p>
天黑了，萧缜泼完洗脚水进屋，发现小妻子正在往她的褥子上铺小垫。</p>
萧缜停在门前，暂时没动。</p>
佟穗瞧他一眼，低声解释道：“我月事来了，怕弄脏褥子，这几晚都得垫这个。”</p>
后半晌来</p>
的，才不是他误会的那样。</p>
萧缜听说过女人都有那几天，歇了心思，关好门钻进旁边的被窝。</p>
佟穗很快也躺好了，腰背贴牢褥子，她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嫁过来这么久，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p>
夜晚安静，萧缜听得见她那口长长的气息，转过来问：“怎么跟卸下重担似的？”</p>
他转佟穗也转，背对他侧躺，嘀咕道：“你本来就够重的。”</p>
萧缜摸她的头发：“又没压着你。”</p>
佟穗：……</p>
她拉起被子捂住耳朵，不想听这种话。</p>
萧缜居然钻来她这边，把人往上一提，捧着她的脸亲嘴，夜间素来粗野的男人，亲也亲得狂放，一点都没有白日的沉稳样。</p>
当佟穗胳膊发软地拢好中衣，只觉得今晚好像也没能比之前早睡多久。</p>
萧缜去外面舀凉水擦了一次，又打开外屋的门吹吹风，消火了才重新躺下。</p>
没躺多久，又来绕她的头发。</p>
佟穗都快睡着了。</p>
萧缜：“你那个，会不会不舒服？”</p>
佟穗：“……还好，前两天会比较虚，有时候会腰酸，有时候也没太大感觉。”</p>
萧缜：“那明早你多睡会儿，我跟大嫂说一声。”</p>
佟穗：“不用，我没那么娇气。”</p>
萧缜：“真不舒服也别硬撑，大嫂知道你不是偷懒的人。”</p>
佟穗：“知道了，快睡吧。”</p>
次日佟穗仍是早早醒了，才坐起来，旁边的男人就问：“感觉如何？”</p>
佟穗：“……没事。”</p>
萧缜还是跟她一起起来的，好像只要他醒了，就不会再赖在被窝睡懒觉。</p>
早饭比较简单，煮一大锅粥，再把昨日特意多做的杂粮饼热一热，佟穗坐在灶膛前看火时，肚子被烤得暖烘烘还挺舒服。</p>
饭后佟穗继续负责喂猪，只是她才把猪食盛进两个桶，旁边人影一闪，竟是萧缜走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径直拎走了泔水桶。</p>
佟穗尴尬地看向柳初，小声解释：“我，我今天不太方便，他还以为我多难受。”</p>
柳初笑道：“自打你嫁过来我就看出来了，二爷很会照顾人。”</p>
后院，萧延跟萧涉、萧野聚在一块儿瞎聊着，看见兄长拎着泔水桶出来，萧延故意大声道：“二哥也太听二嫂的话了吧，让干啥干啥。”</p>
萧野不爱听：“你怎么知道是二嫂使唤二哥的，就不能是二哥自己疼媳妇？”</p>
萧涉：“就是，我们也抢着帮过二嫂。”</p>
萧缜根本不理他们。</p>
萧延瞧瞧兄长手里的泔水桶，其实很羡慕，他也想在自家媳妇面前表现，可惜林凝芳就没干过这些费力气的活。</p>
萧缜喂完猪骡，把萧野叫到身边：“把你十几岁时穿的衣裳都拿出来，我挑几件给小山送去。”</p>
萧野先是意外再是笑：“不怪三哥笑你，你对二嫂真有够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