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p>

南宫问秋只能安慰自己还剩下一千多年可活，而叶凡也就几十年了……</p>

如此。</p>

南宫问秋心底终于算是舒服了些许。</p>

叶凡酝酿着措辞，小心谨慎的问道：“前辈，那日月海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处于您编制的梦境中吗？”</p>

南宫问秋脸色一沉。</p>

她也是编织梦境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p>

按理说。</p>

在梦境之中，除了像叶凡这种会拥有意识，还得是她所允许的，像山川湖泊日月星辰这种都是虚假的，毕竟只存在于记忆或者幻想之中。</p>

但。</p>

那日月海禁地竟然拥有了意志！！！</p>

这在南宫问秋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p>

“别问了。”</p>

南宫问秋轻声道：“那不是你能触及的存在。”</p>

叶凡接着问道：“那晚辈的姐姐叶芸，她这究竟是什么情况？”</p>

南宫问秋沉默，琢磨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在梦境中待的时间太短了。</p>

但。</p>

从那能吞噬寿元的禁地可以看出。</p>

叶芸梦中所见都是真的，至少‘这份记忆’是真的。</p>

或者说，记忆的主人曾经去过，只不过这份记忆不知怎么来到了叶芸脑海中。</p>

面对叶凡那诚恳且焦急的眼神，南宫问秋摇了摇头：“你且等老婆子修养一阵，过些日子……老婆子再入一次梦境！”</p>

不等叶凡意见。</p>

南宫问秋一挥手，叶凡便感觉世界摇摇晃晃，显然是要醒来了。</p>

“前辈！！！”</p>

叶凡大喊，可再睁开眼时，便看到一张美艳脸蛋儿近在咫尺。</p>

苏清欢：“……”</p>

面对突然睁眼苏醒的叶凡，苏清欢神色略微惊慌。</p>

她心虚道：“无、无玄，你醒了呀。你别误会，是你脸上有脏东西，为师是想给你抹掉。”</p>

说完。</p>

苏清欢感知到叶凡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顿觉呼吸紧张。</p>

孽徒怎么突然上手了，难不成是想……</p>

尤其是叶凡那越发急促的呼吸，隔着纱裙打在身上，让苏清欢心儿似有小鹿乱撞。</p>

就在苏清欢身子酥软，不知怎么应对之时，叶凡突然歪头：“呕——”</p>

“无玄，你怎么——”</p>

不等苏清欢说完，叶凡呕吐的更大声了。</p>

苏清欢：“……”</p>

美艳脸蛋儿的红晕缓缓消散。</p>

雀跃又扭捏的心情逐渐平静。</p>

那发软使不上力气的玉手慢慢握成了拳头。</p>

好好好，一代新人胜旧人也就算了，看到为师这张脸，听到为师的声音便让你吐了血？</p>

真有这么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么！</p>

等等。</p>

血？？？</p>

苏清欢慌张道：“你怎么吐血了，还有你这身上这伤势。那老梆子竟敢——唔唔唔！”</p>

因为寿元被吞噬，神识探查巨人遭到反噬而浑身无力的叶凡，用尽全身力气捂住苏清欢的嘴。</p>

“师父，可不敢乱说啊。”</p>

鲛人老祖现在受着伤，正在气头上呢，万一再小心眼的来报复他们师徒，那不撞枪口上了？</p>

苏清欢推开叶凡的手，瞧见对方那虚弱模样，俏脸含煞道：“不过区区妖祖罢了，为师又不是……”</p>

叶凡身体一震，等了好半天也没听到下半句。</p>

“……”</p>

废物师父。</p>

什么仙人之下一换一，信了你的邪。</p>

叶凡吐了好一会，顾不上一旁的师父，盘膝坐在贵妃榻上深深一吸。</p>

牡丹山龙脉的灵气瞬间聚集向小木屋。</p>

但叶凡境界才元婴，吸得多并不能完全炼化，大部分都浪费掉了。</p>

不过家大业大，也不怕浪费。</p>

吐纳了半个小时，折损三十年寿元的虚弱感总算缓解了不少，但反噬之伤还需要些许时间疗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