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儿的话转得太过突兀,旁人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夙煜澹等满脸不解地看着独孤倾儿,似乎想弄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有心思跟旁边的侍卫闲聊。侍卫骤然被十几双眼睛盯住,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就想跪下请罪。
“臣叫赵三。”
赵三:“1
赵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想请罪的,怎么话到嘴边,却成了自报家门?
夙煜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夙煜铖倒是明白了独孤倾儿的打算。他目光幽幽地看着独孤倾儿,眼底即欣慰又赞许。
那个小女孩长大了,知道怎么为自证了。
独孤倾儿像是没有发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样,不甚在意地继续问:“赵三,你昨夜里在干什么。”
赵三眼底闪过两分挣扎,不过片刻,一直闭嘴不言的赵三脸庞忽然一白,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看起来似乎正在忍受着超乎寻常的疼痛。
不过片刻,赵三瞬间放肆。
他张大嘴急促地喘了口气,立刻大声回答道:“昨夜里我值守,与同小队一直到子时才交班,交班之后便回了家,然后倒头就睡。”
说罢,赵三脸色这才好看些许。
赵三也懵了。
不等赵三细思,独孤倾儿的第三个问题又响了起来:“你成婚了吗?”
这次赵三学乖了,立刻道:“已经成婚了。”
“可有藏私房钱?”独孤倾儿问。
赵三:“……”这个问题他不是很想回答。
或者说,像他们这些天天受媳妇压迫的大老爷们儿,哪个没有点体己钱?
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谁闲得没事会往外说?
这要让自家媳妇儿知道了,肯定又得一通闹。
但不说肯定不行,刚才他已经试过了。那就不说实话吧。赵三脑子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股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疼痛骤然袭来,疼得他差点痛哼出声。
然后他立刻道:“有有有,但不……不少1
声音一落,那股疼痛又消失了。
赵三脸都黑了。
这些会影响他家庭稳定、影响他在外人面前一家之主形象问题,他一点也不想回答。但如果不回答,或者说他有想要说谎的打算的话,心脏里就会升起一股让人抓心挠肝的奇怪闷疼,让人差点发疯。
只有如实交待,那股疼痛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