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栀蓝最好奇的,在太后那儿自己一时没注意说了“糖尿脖从而让八福晋猜到了自己的来历,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八福晋那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没来这里之前是医生一样。
“有次来四嫂您这儿串门,看四嫂在绣花,说实话四嫂绣花的功夫真的是不敢恭维,但是绣花的线打结,四嫂似乎十分熟练。”
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栀蓝想起了,有次八福晋来找她,的确是在绣花,当时还有很长一段线头,按说直接弄断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是栀蓝闲来没事儿加上手痒了,就炫了一下自己打手术结的技术。
因为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八福晋的身份,栀蓝就没遮掩什么,她不认为一个古人能看出自己那么打结是什么。
但……还是漏算了。
“四嫂,我明白你担心什么,说实话我也担心,我甚至比你还担心,为什么会如此,您清楚。
所以之前才一次次地来找四嫂,希望能和四嫂交好,日后如果出点什么事儿的话,希望四嫂能帮忙的。”
“八弟妹这意思是说,你找我一起赚银子其实并不想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如就此算了。”
“四嫂,今儿个我来找四嫂,就是告诉四嫂,装西洋药的瓶子好了,现在就能去分装了。”
“八弟妹,不是我不去,是这种小事儿还需要咱们做主子的亲自去办吗?”栀蓝说:“找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去办就是了。”
“四嫂,那些避子汤的药丸,让衷心的奴才去做就是了,但是给太后的药呢?”郭络罗氏说:“四嫂,都说没什么感同身受,但是我能感受到四嫂您的担心。
可是也就是担忧,咱们才要哄好太后,西洋药的事儿太后知道了,昨儿个从万寿宫离开的时候,四嫂您也听到太后的话了,她是希望继续吃西洋药的。
然而之前我给太后的药,我也和四嫂您说了,那些药并不对症。
可是太后的病症是必须要吃药的,不吃药万一要是严重了,按说是和咱们没关系,那是太医的事儿,可是太后自己心里清楚是吃了咱们给的药的。
所以现在不管四嫂您心里有什么想法,咱们都不能怠慢了太后的要求,你觉得呢?”
渐渐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栀蓝也知道八福晋这些话不管有多少是她的私心,是在试探自己。
有一句是没错的,那就是不能怠慢了太后,让太后发现了不对劲,那比她和八福晋发现彼此是老乡还让人麻烦。
“我们府里有个十分可靠的奴才,不如这次就让他跟着一起去,分装这些小事儿就让他来做。”
栀蓝想起四阿哥说的那个十分衷心、叫乌思道的奴才。
“四嫂信任的人自然是没问题的。”
见郭络罗氏没意见,栀蓝扬声把黄莺叫了进来,让她找管家,让管家把乌思道叫来在府门口等着。
交代好了之后,算着时间,人差不多到府门口了,栀蓝这才和八福晋一起往外走。
带太多人出去也不合适,于是管家就没让原先赶马车的小厮跟着,让乌思道赶车。
刚把马车停好,栀蓝和八福晋刚准备要下马车,赶车的乌思道小声说;“四福晋,八福晋,刚才有人一直跟着两位主子。”
栀蓝保持着弯腰要下车的姿势,看了一眼同样姿势的八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