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一个八福晋要应付呢。
从到了永和宫到出来,八福晋一直安静如鸡,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她不问,栀蓝自然也乐得清静。
刚才在永和宫,不懂什么叫做唯物主义,信了栀蓝的那番话,对栀蓝几乎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她相信,八福晋大概齐应该能看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看懂了,威慑到她了就行了。
虽然栀蓝之前已经尝试过了,自己的“诅咒”对八福晋似乎没用。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栀蓝不说,八福晋就不知道,她不知道,那么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冒然对栀蓝做什么。
这对栀蓝来说,就够了。
一直到宫门口,八福晋看来还是处于震惊中,除了客气的寒暄,什么话都没和栀蓝说。
望着先离开的八福晋的马车,栀蓝想眼前的危机能稍微缓缓了,但是这么长久下去,她非要神经衰弱不可。
“主子,爷。”
黄莺的声音让要上马车的栀蓝生生停下了动作,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紧接着四阿哥风尘仆仆的一跃从马上下来,几乎是窜到栀蓝面前的。
“你没事儿吧?”
栀蓝摇头:“没事儿啊,爷您这是怎么了?”
“爷本来奉了万岁爷之命要去通州呢,半道上……”
苏培盛话说了一半,在四阿哥凛冽的目光下,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太后宣你进宫没事儿吧?还有又为什么找你?”
自从不小心说漏嘴,可能让八福晋猜到自己的身份之后,栀蓝一直十分忐忑,然而焦急的四阿哥让栀蓝的心瞬间放松了不少。
“爷,妾身好歹是您的福晋,不管是太后还是德妃娘娘找妾身这不都是咱们这样家里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吗?
你又何必这么担心呢,妾身没事儿。”
四阿哥盯着栀蓝看了许久,“听说郭络罗氏为了讨好太后,把她的西洋药给了太后。”
栀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四下看了看,虽然两人目前的位置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了,侍卫听不到。
可是栀蓝还是谨慎地拉着四阿哥走远了点。
“爷您怎么知道的?您该不会是在太后的宫里有眼线了?”
“爷自然有爷的法子,所以太后怪罪了?”
“那倒是没有,被我和八福晋糊弄过去了,就是……”话到嘴边,栀蓝迅速咽下去了,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和四阿哥说的:“就是德妃娘娘……方才在永和宫,妾身好像又惹德妃娘娘生气了。”
四阿哥盯着栀蓝看了看,把说到德妃的时候有点委屈的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爷……侍卫都看到了。”
可是四阿哥却并没有理会栀蓝的挣扎,心里默念的是幸好栀蓝没事儿。
“太后那边真的没事儿?”四阿哥放开栀蓝之后,抓着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