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阿哥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栀蓝心虚倒是不至于,就是十分不自在。
“你不想说就算了,内宅的事儿爷也不耐知道。”
栀蓝笑着谢四阿哥体谅,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省的他再不动声色观察自己,然后套话。
八福晋和栀蓝说的倒也不是不能和四阿哥说,关键是涉及到太子妃,栀蓝怕四阿哥在阴阳怪气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阿哥终于没再当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栀蓝终于睡了一安稳觉。
第二天在去八阿哥府的时候,栀蓝把前一天八福晋和她说的话又在心里过来一遍。
很明显八福晋是想着要杀母霸子的,郭络罗氏不想太子妃好过,所以当着那么多皇亲国戚的面儿,利用太子妃借刀杀人,让太子妃栽面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却有点大张旗鼓了。
虽然栀蓝穿越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好多事儿心里也清楚,对于内宅的女人,看不顺眼一个人,想要弄死对方,没那么难。
不要说八福晋看不上的这人仅仅只是一个藤妾了,说句不正确的话,就是栀蓝这种所有宫斗知识風雨文学的人,都能想到一些狠毒的手段让对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八福晋却偏偏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栀蓝觉得这八福晋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到了八阿哥的府里之后,栀蓝把给孩子的满月礼送上之后,就尽量不往人堆里扎。
然而八福晋好像是看出了栀蓝的想法一样,竟然把栀蓝的座位安置在太子妃的下首!
她们这一桌坐的全是皇子福晋,虽然都是体面人,可是也八卦,栀蓝明显感觉到了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太子妃身上打转。
就在栀蓝不自在到想要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之际,八福晋之前口中的那个藤妾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过来给各位福晋请安了。
请安之后,八福晋郭络罗氏让那个藤妾挨个给大家敬酒。
看起来好像也正常,可是那个藤妾站在栀蓝和太子妃的身后,同时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走到了栀蓝身边,冲着栀蓝使眼色。
栀蓝稍微动一下脚,绊一下那个人,那个人手中举着的酒就能直接洒到太子妃身上,不管太子妃会不会发作,八福晋郭络罗氏肯定会发作。
趁机打几板子,郭络罗氏杀母霸子的目的就能达到了。
但是栀蓝却装作没看到八福晋的视线,不仅如此,还挪了挪脚,避免和那个藤妾有任何的接触。
就在这个时候苏培盛冒着腰来了。
“什么事儿啊?”
“爷让奴才来问问福晋,之前爷让您带来东西拿来了吗?”
栀蓝虽然诧异,但是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倒是带来了,就是爷说的没找到,我拿了别的代替,不知道爷会不会怪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和爷说一声。”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福晋了。”苏培盛依然冒着腰,不看人但是却随着栀蓝的脚步改变方向,不小心碰到了八福晋。
八福晋没站稳,趔趄了两步,刚巧把刚才栀蓝坐的位置前面的酒壶打翻了,酒也洒到了八福晋带的指甲套上了些,她惊得迅速摘下指甲套扔了。
但是银质的指甲套却已经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