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p>

牧野冷冽的视线也落在了女人面上。</p>

泪水在女人眼眶里打着转，女人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以死明志。”</p>

秦舒悬在半空中的心瞬间碎了。</p>

牧野挪开了视线。</p>

看守女人的公安小哥挪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竭力控制着眼中泪水不落下。</p>

他可是公安！怎么能听到犯人说的话哭了呢？</p>

女人吸了吸鼻子，突然冷笑了起来，“说来也好笑，我女儿死了这件事，我跟大牛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就这还是知青点里面的一个同志偷偷写信告诉我们的。”</p>

“我们得知女儿去世之后，立马赶了过去，找到那两畜生，那小畜生当着我们的面是直接承认了，后面公安一来，又翻了口供。”</p>

“当地人抱团极为厉害，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就想着下黑手，反正女儿已经没了，我们两口子活着也没有意思，要死就一起死。”</p>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搬走了，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儿来，摸准了他们上下班时间，本来准备今天下手的，结果同志你出现了。”</p>

“你拿着东西前脚出来，没一会儿小畜生就跟上你了。”</p>

听到这儿秦舒愣住了，意思是她从大院出来，赵家兴就跟上她了？</p>

她当时在想事情，加上赵家兴可能跟踪跟她的时候，离得比较远，她就没发现。</p>

她应该发现的，当时发现的话她肯定会把赵家兴这玩意儿揍成猪。</p>

女人看着秦舒突然笑了起来，“虽然我没弄死那两个畜生，这俩畜生这一辈子也算废了，生不如死比死更好。”</p>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浪费秦同志你的时间了。”</p>

秦舒摇头，“没有。”</p>

“嗯。”女人笑了笑，转头看着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说完了，可以走了。”</p>

“嗯。”公安同志应声。</p>

话音落下，公安同志重新押上女人往关押室走去。</p>

秦舒，牧野立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p>

秦舒内心很复杂，她大概猜到了真相，但真相比她预想的还要残酷。</p>

她心中已经有了想弄死那人渣父子的念头！</p>

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秦舒。</p>

秦舒本来也看着女人，女人这一回头，两人目光对上。</p>

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女人突然往下一跪，“秦同志，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我女儿鸣冤！”</p>

公安同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点懵，随即反应过来的他一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p>

女人急切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这里的公安同志说了，您也是公安！”</p>

她大声喊道，“您是女公安，我信您！”</p>

秦舒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女人道，“我试试。”</p>

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连连感激，“谢谢同志！谢谢同志！”</p>

女人被强行带走。</p>

带着哭腔的感谢声音仍在大厅回荡。</p>

秦舒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重石，心绪是难以言喻的沉重。</p>

听到动静出来的公安队长对着秦舒道，“秦同志，这件事的事情真相我们会查的。”</p>

“嗯。”秦舒看了一眼公安队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p>

公安队长以为秦舒这话说完，还会说其他话。</p>

没想到秦舒直接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牧野问，“可以走了吗？”</p>

牧野垂眸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可以。”</p>

得了应声，秦舒又转头对着公安队长说了一句，“公安同志你们查，我们先走了。”</p>

丢下话。</p>

秦舒跟牧野转身，出了公安局。</p>

前脚出公安局后脚牧野声音自头顶传来，“这件事你想怎么查？”</p>

秦舒被问住，正要回答，牧野的声音又来了，“去乡下一趟还是直接从赵家父子入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