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雕翻翻滚滚的打了两个多时辰,我渐渐腿脚酸软,有点内力不济的感觉,屁股上那道被傻鸟翅膀打出来的紫棱子,每一次跳跃都疼得我龇牙咧嘴。而这傻鸟也好不到哪里去,翅膀挥出的速度大减,身上更被我狠狠地锤上了几拳,后背的羽毛也掉了不少,连叫声都沙哑了很多。
打了这么半天,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叫这家伙傻鸟绝对没叫错,因为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地,还跟我来公平比武这一套,乒乒乓乓打了这么久,傻鸟从来也没想到用它那巨大的鸟嘴来啄我,就算被我锤了几拳,也还是用它那短短的翅膀挥来挥去,顶多伸出它粗粗短短的爪子对我抓上两下,却怎么也抓不到我。
长这么大,让我这么拼命打架地机会也就那么两三次,当真累得像狗一样。如果对手是人,少爷我绝对不会这么累,因为没有人会像傻鸟一样,每一招都是直来直去硬碰硬,而且也没有人会有傻鸟这么强的挨打能力,实实惠惠的挨了我几记重拳,还能活蹦乱跳。我越打越郁闷,感觉自己真是有点傻了,干嘛非要跟一只傻鸟较劲,搞得现在骑虎难下,内力消耗大半。
我觉得这么打下去实在没意义,加上口干舌燥的厉害,猛地一掌击退傻鸟半步,扭头就窜向一旁的酒坛子,捧起酒坛子就往嘴里倒酒,耳听北后风声猛烈,显然傻鸟袭到。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没有心思再打下去,当即运气于背,想赌一赌自己的判断力,这傻鸟既然能坚持了两个多时辰不用嘴,也必然不会背后偷袭。
我牙关紧咬,准备硬挨一记,却发现身后突然没了声音,不禁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判断正确。抱着酒坛扭头看去,傻鸟果然在那边收翅而立,斜着脑袋望着我。剧斗这么半天,一通美酒灌下去,简直浑身上下舒爽的不得了,知道那傻鸟必然也渴了,随手将怀中的酒坛子口掰碎,变成一个瓦盆模样,放在傻鸟的面前。
傻鸟歪着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前,晃晃脑袋,慢慢的伸嘴叨了坛中的美酒一下,待得口下肚,仰天嘎嘎怪叫两声,一下一下的快速向酒坛子叨去。我看到这个情形,暗骂自己猪头,这傻鸟应该没喝过酒,我偏偏还用美酒来引诱它,能成功才怪呢。刚才要不是我心情郁闷长啸一声,将傻鸟引来打架,说不定这次真的和傻鸟失之交臂了。
次喝酒,还喝的是烈酒,就算是傻鸟也撑不祝半坛子女儿红下肚之后,傻鸟扑棱了半天翅膀,最后摇摇晃晃,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看到傻鸟的熊样,我也有点酒意上涌,在两棵树间绑上绳子,一翻身躺在上面,摇来摇去就进入梦乡。
一觉好睡,再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向傻鸟躺着的地方望去,空空如也,那傻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是屁股上郁青一块,地上也残留着几根羽毛,我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跟傻鸟干了一架。
正琢磨着怎么再去找傻鸟,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放着两个红色的圆球。我心中一喜,一个箭步就跃了过去,将两个圆球抓到手中仔细打量。这圆球比鸽子蛋大一些,摸起来软软的,上在还沾着血丝,应该就是传说中怪蛇的胆囊。只是虽然知道这东西大补,但看着上面挂着血丝,又闻着有一股子腥气,让我怎么也放不到嘴里去,犹豫半天,还是将蛇胆扔进酒葫芦,这种东西先用好酒泡泡再说,到时候说不定功效更好呢。
放好酒葫芦,山脚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正是那只傻鸟。傻鸟大步的跑到我身边,将嘴里叼着的一枚蛇胆放在我面前的石头上,对着我就是一阵呱呱,看样子傻鸟昨天喝了我的酒,要用这蛇胆跟我礼尚往来。我苦着脸将蛇胆拿在手中,看样子这次盛情难却,真的要现场表演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