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忍不住问兰天,“为什么你不姓胡?你是胡道明的亲弟弟吗?”
兰天一提到自己的哥哥,马上来了精气神。他告诉殷子晴,兰天只是自己的假身份。自己真实的身份叫胡滨。在这个世上,最庞最爱自己的人就是哥哥。讲到这里的时候,兰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告诉殷子晴,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要不是自己染上这该死的毒品,哥哥不会被迫走上黑道,父亲不会被气死,母亲不会孤独终老!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这些伤心的往事一提,触及到了殷子晴的伤痛之处。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想到了自己不堪回首的一幕又幕,不禁泪如雨下,这一晚,两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通过这一夜的交流,看似释怀的两个人,慢慢地变得和谐了起来。两个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日子变得平静多了。晚上,殷子晴趁着兰天睡去的时间,她悄悄地起来,点起了烛光,铺开了纸张,操起了笔尖,坐在床头,沙沙地写了起来,一页又一页……
没过几天,依然又是一个赶集日,她又悄悄地出了门,来到了集市上,买了许多兰天喜欢吃的菜菜。又向摆地摊的老汉买了两包老鼠药。她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叫祝简值吓死了她半颗心虚的心。“你是子晴吧?”
殷子晴扭头一看,觉得有点陌生。睁着木纳的眼神看了看对方。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太多微微有些发了胖的女人,一股似曾熟悉的味道,“你是……”殷子晴问道。
“我是好嗨约迪巴的琴琴,你忘了吗?”
殷子晴这才缓过神来,“都十多年不见了呵!你越来越有福了,难怪没认出你来1
“你就是会讲话,还是那么招人喜欢!你瘦了贝!子晴!可我,这几年,吃开水都怕发胖1琴琴滔滔不绝地讲开了。“你和廖总还有联系吗?那时,我们都羡慕你啦!他只对你好1
殷子晴显得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年轻没有过浪漫史?”琴琴完全没有顾及殷子晴的表神。“我都听说了,这些年你也过得不好!不过,没关系,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现在过得好就可以了1
殷子晴恨不得早点脱身,她不想听琴琴叽叽喳喳下去。她只顾脚下迈着步子。看来琴琴还有事没说完,一直紧随在她身边。“你嫁在这边?”殷子晴随便问了一句。
“今天是我姑妈生日,我姑妈离这不远,我顺便逛逛集市!没想到恰巧遇上了你1琴琴显得有些兴奋。
殷子晴“哦”了一声。随即又赶着自己脚下的路。“那个廖总,过得好惨!你不知道吗?”
殷子晴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怎么啦?”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琴琴怀疑地问道。
“好多年不见他了,他到底怎么啦?”殷子晴显得有些心急。
“他死了!他上个月死的1
殷子晴忤在原地,脚定住了一般,许久没有答上话。耳边只传来琴琴的声音,“听说他变得一无所有?在我娘家那里只是买了一栋老房子。一个人住在那里,上个月死的。哪天死的都不知道,幸许被我伯父不小心撞见的。家里连一个亲人都没联系上。村民只好帮忙匆匆入了土!想不到他风流一世,这样清冷散抄…这人碍…”
琴琴说了一顿,见殷子晴没有反应,也不搭理自己,“哎!哎1几声,无趣地自己走开了。殷子晴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就跑了出来。她内心一阵绞痛,却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家。她郁闷地回到了床上,任凭眼泪不断地滑落,悄悄地浸湿着枕头……
后来的几天,她开始收拾理整着屋子。全然就是一副家庭主妇的习作。兰天依旧象往常一样,躺在侧房里,享受着自己的极乐世界。
这天中午,殷子晴炒了三个菜,吆喝着兰天一块来吃。兰天一看桌上的鸡爪,一口气,高兴地吃了两碗饭。殷子晴叮嘱他上床去休息一会,说他吃得太饱,不宜活动。自己则来到厨房收拾着碗筷,一双颤颤巍巍的手开始洗刷刷起来。她洗了两下,不安分地走出厨房,向侧房望了望,又折回去洗了两下,又悄悄地来到侧房门口,看了看。直见兰天正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大大的眼晴,正渗出红色的液体……嘴角边鲜红一片。她这才又折回到厨房,慌慌张张地整理起碗筷来。“哐啷”一声,一个碗从手里掉碎了一地……她急忙蹲下,慌乱地拾起了碗瓷碎片后,关上了大门。
她来到自己的床前,从席子底下拿出自己写好的纸张平铺在床头柜上。认真地又重复读了一遍。“我这辈子谁也不怨,只怨自己太傻,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如果我能对自己的婚姻负责的话,不至于弄成现如今的局面……如果不是自己爱慕虚荣的话……如果我不去轻易相信他人的话,就不会被人设套……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也许不是这个结局……也许……只希望我的乐乐,从此健康快乐地成长1
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丝绒旗袍穿在身上,神情是那么地自若地对着镜子,并且还化起了淡淡妆容。她镇静地从抽屉里拿出了安眠药,倒满了手掌心,……
她静静地躺回了床上,为自己盖上了被子。“完了!解脱了!终于是解脱了!也许,只有自己离开了,乐乐就安全了,也许,自己这会儿才算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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