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就算你是李队长跟前的红人,也要多在他跟前表功,让他知道你在很用心做事,忠心于他。你那个女学生你不是怀疑有问题,你就给李队长报告她有问题,再说你还要进一步侦查,他肯定会喜欢的。”</p>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该报告了。你这心机还不浅呢!”</p>
“哼!你们侦缉队要用老娘,老娘一年抓她十个共党,二十个军统。”</p>
“刚说累你就喘上了。侦缉队可不要女的,再说你要去了侦缉队,那帮玩意还不和狼一样往上扑。”</p>
“咯咯咯咯!瞧你那点出息。他们想扑老娘,还不是老娘俊俏。再说他们扑我,你就不会扑他们的。”</p>
“那帮玩意都藏的很深,我可没那个功夫去寻找,我要有那心思,学校女生多的是,何必费那个劲。”</p>
“哎吆哎吆,别揪了,再揪就掉下来了。”</p>
“说着说着就荒腔走板了,当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小心那天老娘把你那玩意剪了,炖的吃了。”</p>
“你个老娘们,天天晚上吃还吃不够,还天天惦念着炖的吃,太狠毒了。”</p>
“咯咯咯咯!老娘吓唬你还当真了。”</p>
“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p>
“得了吧!你那两个老师怎么样了?”</p>
“她们的身份不早确定了,女的是共党,男的军统,反正已经在侦缉队备案了,跑不了了。”</p>
“那也要看紧了,当心夜长梦多,跑了。”</p>
“我知道,回头我再向队里申请派个人来,线太长,一旦钓到大鱼,我还真顾不过来。”</p>
“我就是不明白,她们都是卫校的老师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抗日,脑袋掉了真是活该。”</p>
“这样的人多了,杀是杀不完的。我们每年弄几个,升升官,领点赏,过好日子,管她们掉不掉脑袋。”</p>
“好好考虑考虑你们的脑袋现在会不会掉?!”</p>
小两口正在餐桌前吃着饭,拉着话,打着情骂着俏,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像从天外,从地狱发出的审判一样,令他们惊恐的心一下差点窜出嗓子眼来。两人同时抬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中间的桌角站着一个头戴黑色头套的人,离他们不到一米。</p>
项应发猛然站了起来,他的枪就挂在身后的墙上,退一步,伸手就可以取到。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要这么做的,可他的脚后退了一步,右手刚伸出去,就被来人抓住。来人抓住他的手臂一拉一送,他的手臂就像从肩膀处断了一样,巨疼传来,胳膊一下不能动了。他“啊!”的一声大叫,左手刚要去护右手,又被来人抓住,一拉一送,也不能动了。他疼的连着喊叫,苏阳又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让他跪在地上,力度大了点,他跪下的同时,一头杵在了地上。</p>
女人吓得要站起来时,没站稳,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惊恐的看着苏阳收拾男人,浑身哆嗦着问:“你你你什么人?”</p>
苏阳走近她,她倒在地上,蹬着脚想躲,可是腿软的使不上劲。苏阳弯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接就把她拖到她男人跟前,并排跪着。她头皮被揪的疼的钻心,可她吓得都没喊出声来。苏阳搬了一个小方凳,坐在他们面前,问:“你是侦缉队的?”</p>
项应发疼的“啊!啊!”的叫着哼着,却不回答。苏阳本打算像控制鲁一峰一样,再次控制项应发,可他连问三遍,项应发都不回答,就是旁边的女人伏在地上,身子抖着,像筛糠一样,可就是不回答他的问话,两口子还都是死硬分子。</p>
苏阳伸手把项应发右臂的血管割了,血立刻汩汩的往外冒。项应发的手臂本就疼的木了,都没发现,还是女的低着头,看到地上溢出来的血,才一抬头,看到项应发的手臂在冒血。她立刻疯了似的,抓住项应发的手臂,抬头看着苏阳,哀求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行行好!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又不认识,昔日无仇今日无怨的,好不好?”</p>
苏阳嘲弄的笑着看着她。她不知道苏阳是什么人,苏阳可是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苏阳阴阳怪气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我们就这样无声的耗着吧。</p>
女的见苏阳无动于衷的,又磕着头,哀求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p>
苏阳依然无动于衷的。她现在求他,刚才她有多狠,一年要抓十个共党,还说抗日的人死了都是活该。一个蛇蝎一样心肠的人,没有半点可值得同情的。</p>
她无望的忽然想到她的杀手锏,又说:“你要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我就把我给你,你看我,很漂亮的,不光脸蛋漂亮,身子又白又细又嫩,十分光滑的,我一定很浪很浪的配合你,你玩的一定会很舒服的。我现在就脱衣服。”女人说着开始脱衣服,两只手脱衣服,项应发的手臂就汩汩的冒血,她又赶紧去抓,一只手又急着脱不下衣服来。</p>
苏阳根本没理会她,又一次冷酷的问:“我再问一遍,你是侦缉队的?叫什么名字?”</p>
项应发依然叫着哼着,一个字都不回答。</p>
苏阳见识过太多这样的死硬分子,知道要控制他是不可能了。这种人不顾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自己过好日子,投靠侵略者,残害抗日志士,十足的汉奸,还带着骨子里的对他的组织的忠诚,毫不僭越。</p>
苏阳一脚踩住女人的手,不让她抓项应发的手臂,让血往外冒。女人疯了似得往前扑着,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苏阳烦了,一下把她打晕了过去,就那样看着项应发的血越流越慢,身子缓缓的瘫软了下去。他做汉奸都能做的这样坚硬,视死如归,令人感叹。</p>
但苏阳却完全无视的站起身,像猎人对待打到的猎物一样,要剥其皮吃其肉,物尽所用。他搜索了项应发的家,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要离开时,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想着是否应该把她也杀掉,不杀可能是个祸害,正犹豫着又想到她刚才渴望投靠特务而不能的意愿,说:抗日的人脑袋掉了真是活该的话,是个十足的特务的帮凶,便没再犹豫,一脚踩断了她的脖子。</p>
她的确很漂亮,那脸蛋和眉眼都长得十分标致,皮肤又白又细又嫩,十分的光滑,是个难得的尤物,既是死了也是这样,脖子歪了,但没有经历痛苦,完全放松了的神色,依然美艳而安详,配以苏阳缴获丰满而去的背影,画面却是十分的决绝而悲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