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安歌娇柔一笑:“世子,今日就让安歌来服侍您用膳吧?”
世子张开了嘴,小颜识趣的放下筷子,默默退到了他二人身后。
安歌一边夹菜,一边心中叫苦不迭:“我的娘啊!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有服侍过谁用饭呢!
唉!第五箸菜,为了东方,我忍。
第八箸菜,为了当年真相,我忍。
第十二箸菜,再再为了豫郡王的多年筹谋,苦心布局,我再忍。”
百炼成钢,百忍成精,安歌笑意盈盈的,终于服侍世子用完了早膳。
但是,她的手臂也然是酸得不行,便暗下决心,午膳时,决不敢再抢小颜的活计了。
早膳后。
安歌坐在宋璟明的身侧,随意翻阅着一本古文书籍。
世子:“姑娘不仅能识字断文,还能赏析古诗词,倒真是多才多艺呢。”
安歌浅浅一笑,“世子忘了安歌是做何营生的吗?”
世子“……”
对了,她原是个口技艺人,在讲隔壁戏时,自然是要照本宣科,咬文嚼字,不识字又如何能行呢?
世子释然一笑。
安歌:“世子,要不,我念书上的内容给您听吧?”
不等世子点头,她便轻声诵读起来,世子温和的看着眼前专注的女子。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就发现有一小撮黑发,散落在那雪白的脖颈处,便温声道:“你的发髻散了。”
“啊!是吗?”安歌伸手轻轻一摸,发簪随之掉落后,一头乌黑莹润的秀发如水般泻落而下,散落在其周身,更衬托得她肤白如玉,妩媚动人。
世子看得愣了神,安歌则撅着樱唇不满,“小颜,你看你方才绾的发髻?怎的如此松散,让我在世子面前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
小颜则一脸的不快,默然不语。
宋璟明回过魂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不动声色:“无妨,让小颜再给你绾过就是了。”
小颜在给安歌绾发的时候,有一滴委屈的泪珠刚流出来,便被她快速抹去。
当然,这一幕同样被宋璟明看在了眼里。
他没说话,但眼光阴晴不定。
午膳时,菜刚上桌,安歌刚作势要喂世子,小颜便快速拿起筷子,沉声道:“安歌姑娘,还是让小人来服侍世子吧1
安歌正求之不得呢?
但她却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撅嘴点了点头,勉强应了声,“好吧1
于是,整个午膳之时,她都提不起劲来,食不知味,只厌厌的用了一点点,便推说饱了。
宋璟明看看她,又看看小颜,仍旧不置一词,眼光也仍旧阴晴不定。
午膳过后,百无聊赖的安歌在屋内转了几圈,看着那绣架跃跃欲试,“世子,我还想学刺绣之技。”
世子扫了一眼小颜,后者面无颜色,无动于衷。
安歌嘟嘴撒娇,“我就想学会后,能亲手给世子绣个小物件嘛。”
世子又看了一眼小颜,后者仍旧无动于衷。
“小颜,安歌刚来,还不太习惯这里的单一生活,反正左右无事,你就去教教她吧?”
世子的话虽然很温和,但却是下命令的,不容反驳的口吻。
小颜脸上的不快和委屈,越来越明显。
她勉强走到绣架前,虽然在教安歌,但却不发一言,不作一词。
这是无声的抗议啊!
但安歌的抗议却截然不同。
“世子,小颜她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学得会嘛。想来,定是她不太想教我这个笨人吧?”
世子看着眼前两名不快和委屈的女子,脑中灵光闪烁,眼前莫名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场景。
永王府后院内,父王的几个小妾,正在一处闲话。
表面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暗里是阴阳怪气,话里藏刀的在互损互呛。
还有还有,一次御宴上,后宫那些嫔妃们拈酸吃醋,叽叽喳喳,阴阳怪气,话中有话的互相挑衅,尖酸刻保
难道说,小颜看见自己对另一个女子好,她吃醋了,不快了,悲伤了。
所以才大失常态的。
宋璟明在想到这一层后,眼神中的阴沉一扫而空,然后还隐隐笑了。
笑中含着得意洋洋,真可谓春风得意啊!
一个男人,突然间发觉,竟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为自己争风吃醋,多多少少都是会傲娇和自以为是的。
宋璟明自然也不例外。
他高声道:“来人,去拿两碗燕窝羹来。”
小颜端起燕窝,习惯性的要喂给世子,后者摇头,“这是给你和安歌的。”
小颜和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