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他在洞里找了一个多时辰,连鸢鸢姑娘的影子都没见着。”上官商居然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
简东臣硬着脖颈,心怀侥幸,“才过四日,洞里有空气又有些吃食,照理说人是不会有事情的。是不是这山洞太大,鸢鸢姑娘在里面迷路了呢?”
吴秋山哑着嗓子,“不可能,鸢鸢她知道我们会去救她,是不会乱跑的。所以当时,我和秦大哥都困惑不已,怕她在洞里遇到不测和意外,是心急如焚。
于是,在焦灼中又过了两日,我们找到机会如法炮制,再次进洞去找人。这次,我在洞内足足找了两个多时辰,找遍了洞内的边边角角,可最后,还是没有见着鸢鸢的半分身影。”
简东臣:“??”
半晌后,他看着东君,惊声问:“这山洞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其中必有古怪。”
此前,东君和小八他们讨论杨州瘦马之事,简东臣还不知道。
所以,他对这个山洞,充满了好奇之心。
而且,随口一说,却一言中的。
而这一切,也早就在东君的预料之中。
她当下的不解之事,是为何秦大师中途放弃了救人,又回了临天府去?
“那后来呢?”
吴秋山:“后来,我们便想着,就算山洞再大,但洞里都被我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吃人的怪物野兽,更没有深坑险境。所以,我们便开始怀疑,那山洞里另有古怪。
于是,我们便再去找了那个封洞人,秦大哥将他带来的所有金叶子,悉数给了那人,才打听到一些模模糊糊的消息。据说是京中有位贵人,看中了鸢鸢,估计是将她暗中给调包走了。”
简东臣:“!!?”
简东臣声大如牛,“这都行?那个贵人是谁啊?”
吴秋山快速答:“封洞人也不知道,只说他见到洞婆收到过一封密信,鬼鬼祟祟的看完就烧了。于是,我便偷偷潜入洞婆家中,找了半日,只找到一个玉牌。玉牌上刻着四个字:春和景明。”
“那后来呢?”东君继续问。
“我将玉牌一事告之秦大哥后,他脸色沉重,又有惊悚之色。想来,他已经猜到了那位贵人的名字。但是,他不肯告诉我,只嘱咐我继续在山上守着洞口,他要回临天府去一趟,让我等着他回来就是。”
“春和景明,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秦大师一看到这四个字,便就能知道那人是谁呢?”简东臣又开启连珠炮式的追问。
小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高大人曾说过,咱帝都有两个名人,外号叫‘双宋微瑕’,老简难道忘了吗?”
简东臣:“……”
望着仍是一头雾水的简东臣,小八指指屋外,轻声道:“与咱们同来的那位,名叫宋璟琮;京中还有一位,名叫宋璟明。他也是永王世子。”
简东臣:“……”
“哦哦……”简东臣终于反应过来了,遂兴奋道:“春和景明,原来指的是永王世子——宋璟明啊?难不成就是他,看中了鸢鸢姑娘。哇哦!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1
众人:“……”
简东臣见没人说话,想想又道:“不对啊!这天高皇帝远的,他是如何看上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小丫头的呢?”
关键时刻,简东臣还是挺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完全,想彻底。
他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此时,东君与上官商对看一眼,后者轻叹道:“难道这才是秦大师杀害珍夫人的真正原因吗?”
简东臣:“……”
简东臣是无风也凌乱起来。
稍倾后,他猛然就直拍自己的大腿,大呼小叫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1
“可是,这不对啊1上官商的眉头刚舒展开,又纠结在了一处。
东君没有理大呼小叫的简东臣,而是看着上官商,问:“上官是想说,就算秦大师回京想要找永王世子复仇,那他也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杀害珍夫人和她腹中胎儿的,对吗?”
上官商肯定点头。
简东臣:“……”
他好不容易才想清楚捋明白的事情,一眨眼就又被推翻了。
他又无风也凌乱起来,便低着头生闷气。
稍倾后,他抬起头,小声道:“会不会是秦大师根本找不到,向永王世子报仇的机会,所以才转而向珍夫人下的毒手呢?”
“你们是在说,秦大哥他杀了一个妇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吗?”吴秋山突然问。
屋内众人:“……”
东君清声回,“只是猜测,尚未有定论。”
“就算是这个女人罪大恶极,秦大哥也是不会祸及到她腹中之胎儿的。”吴秋山神色凝重,笃定无比的证明着秦大师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