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臣一拍大腿,“麻烦怕什么!咱们办案子遇到的麻烦事还少吗?若有,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畏头畏尾,如何成事1
“哼!你倒说得轻巧!你可知以五溪蛮人对洞神信奉的程度,若有人接近和触碰落花洞女之事,将会是何种下场?”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商,忽然就悠悠来了一句。
“正是正是。”小八亦大声附和着他,“就算是真查出什么冬瓜豆腐出来,只怕是咱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们倒不怕什么,就是公子他……”
他二人一唱一和,如此明显的言语提示,简东臣再听不懂话中之意的话,那他就真的是颗蒙汗药脑袋了。
更何况,还是事关东君安危之事呢!
这世间上,只有东君之事,可以让简东臣没有原则可言。
他立马讪讪改变了态度立场,“也是哈,咱们远来是客,而客随主便,不好喧宾夺主的。”
豫郡王一伸手,被朔一扶了起来,看似很随意的那么一说,“就是就是,相里推官欲觉得有困难,或者是有危险,便适可而止吧。毕竟安全第一,查案第二嘛。”
“王爷,那和文母亲的事呢?就不管了吗?”朔一面露难色和委屈。
豫郡王:“……”
豫郡王焦着脸,“也是哈,这该如何是好呢?清伦之事倒也罢了。若接着查麦母之事,怕相里推官他们有危险;不查呢?那和文亡母的尸骸将永远找不回来了。哎哎!还真是让小王左右为难啊1
豫郡王言词恳切,小八却看得直腹诽——他可真会做戏!他有什么好为难的,从头到尾,都是咱家公子在出力辛苦。
哎哎,当初东方公子的姐姐到底是如何看上他的呢?
还有,公子他似乎也好像是越来越信任于他了!
真心搞不懂。
简东臣此刻也在撇嘴作势,想来心中也在腹诽不止。
唯有东君,忽的淡淡一笑,“你看你们,都小题大做了不是。难道你们忘了吗?距离献祭洞神仪典,业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了。而直至如今,都没有听说当日的仪典,有任何的闪失。也就是说,在当日,落花洞女早就已经被送进了山洞之中了。”
众人:“……”
“也就是说,不管是秦大师还是那位大师兄,他们当时并没有冲撞到献祭仪典。所以,秦大师也不一定就再次来到了此地。如今啊,咱们就只肖找到那个大师兄就行了,对吗?”小八也兴奋起来。
简东臣:“……”
简东臣很不快乐:“可是,合着我们讨论了大半日的秦大师之事,都白讨论了吗?”
朔一摊开双手,“可不。”
“可是1简东臣又开始担忧,“既然落花洞女都落了洞,洞口被封,那咱们又要如何去找那位大师兄呢?”
“表哥,别着急。这两日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几日再说吧1东君笑着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简东臣看看四周,问:“我不累,你们累吗?”
众人:“……”
夜,官驿后院。
豫郡王坐在黑暗之中,朔一立在他的身侧。
“王爷,您的伤口还没好完呢?还是尽早上床歇息吧?”
豫郡王答非所问:“帝都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有的。”朔一老老实实答。
“永王府有何异动?”
“没有,一如往常。”
朔一答完,又道:“王爷,您在担心什么呢?是怕他们知道,相里推官即将要去查落花洞女之事吗?”
豫郡王微微点头。
朔一:“王爷,您就别担心了,这可是您精心谋划多年的计划,岂是他们一朝一夕就能看透望穿的呢?再说了,就算他们有所察觉,您也早布好后手,还有何可担心的呢?”
“本王不担心他们,唯一担心的是相里推官她太过聪慧,还有那个冰冷的上官商,万一他们识破了我们的圈套,而不上钩,那就有点麻烦了。”
朔一转到主子身前,一双俊目在黑暗中似笑非笑,“王爷,小人发现,您一遇着相里推官,便变得有些怪,还有些不自信。”
豫郡王叹了口气,“这不废话吗?在这世上,比你主子我聪明之人,不过二三尔。而她,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啊!玉姑娘她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王爷大可放心。”朔一笑着安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