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程说了银子短两之事，“锦书告诉我后，我立刻让人去了司银坊换银子，无论是银子和铜板，重量都不对。”</p>

江锦书也道：“我也让人去了几个钱庄，不过去钱庄换新银要碰运气，我也担心他们私下互通有无，不敢让人去都换新银，以免打草惊蛇。”</p>

“怎么会？”这可不是小事！</p>

江侯爷顿时没了胃口，“换银需要现场称重，若有问题，岂不是说银装用的称重戥秤不对？做银钱生意，重在诚信，能开钱庄的，无不是传承超过三代的家族。”</p>

“这和卖个果子缺斤短两可不一样。”</p>

“名声想要养起来难，可要堕下去，却是眨眼间的事。”</p>

“若是为了……”江侯爷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至于。”</p>

江夫人道：“若是戥秤出了问题呢？”</p>

这……</p>

江侯爷着实没朝这个方向想。</p>

戥秤不比寻常杆秤，能随手做。</p>

这种精细的能称出几钱的精度秤，寻常人真做不了。</p>

戥秤是工部，司银坊是户部……</p>

江侯爷粗粝的手指在桌案上敲打着，“可钱庄有问题，去换银子的人怎么会默不吭声？”</p>

江锦书道：“若是小量换，没有问题呢？”</p>

“你是说……”江侯爷倏然间明白过来。</p>

京里不比其他地方，在这里做生意，尤其是钱庄生意，背后怎么可能没人？</p>

寻常百姓十两银子可是够一家三口一年生活用了，若是短缺，自然会闹。</p>

可对于富户呢？</p>

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是他们巴不得的。</p>

无形中给上面进贡，可以让他们日后少走多少弯路？</p>

江侯爷道：“此事太大，没有确凿证据，决不能捅出去。否则定然成为众矢之的。”</p>

他有些好奇，江锦书是如何发现的，莫不是做了商贾，手里颠银子的时候，都比寻常人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手感？</p>

他不是，他没有，怎么可能啊？！</p>

江锦书否认三连，只能无声朝摇床抬下巴。</p>

江侯爷意外，无声道：“小锦鱼？”</p>

江锦书点头，连比划带小声说，把江锦鱼是如何发现的告诉他们。</p>

“既然不是立马能解决的事情，大家是不是该用膳了？”江夫人无奈地说道，“如今院子伺候的人少，夜里饿了可没人管你们宵夜。”</p>

江侯爷拿起筷箸，“用膳，赶紧的。”</p>

几个人都有心事，筷箸碰撞的动作都比平日里快了很多。</p>

江夫人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p>

她只是亲自给他们添汤，免得回头胃不舒服。</p>

就在他们用完，正准备散去的时候，江锦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p>

要知道小孩子能自己坐起来，怎么也得三个月。</p>

可江锦鱼呢？</p>

她出生一个月还不到。</p>

【鱼鱼想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