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海抬起头来,眼中含泪:“沈帅,罪将自知罪孽滔天,只想能够赎罪,等末将死后,见到那些无辜将士,也有些许颜面。”
“马大海,谁说一定要你死了,你现在若是死了,更是无颜去见那些死去的将士,莫若将命留下,继续为义军立功。”
沈轩嗔怒,他纵观几千年的封建王朝,有多少将军又不是功过对半。
马大海之前,只不过是意气用事,但不能否认,他是义军中难得的将才。
“沈帅,你,你不杀末将了?”听了沈轩的话,马大海也糊涂了。
“在你还没有立功之前,本帅是不会杀你的,当然,你若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帅也会考虑让你将功折罪。”
沈轩沉下了脸,竟然是一脸的戏谑。
“马将军,你还不谢过沈帅?”朱啸龙闻言,也是大喜。
马大海惶恐站起:“罪将谢过沈帅不斩之恩……”
“退下吧,等方大人等人来了之后,再商议如何剿灭卫飞等人的残部。”沈轩挥了挥手,冷声吩咐。
郎卫寨,位于云州边缘荒漠地带,原本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宅子里的人,有郎族的,也有大卫的。
不过,他们在一起生活,却如同一家人一样,和睦相处,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
却不料,近段时间,云州境内荒漠地带经常有军马行动,不少村子部落不堪其扰,许多人都逃到了郎卫寨。
原本平静的郎卫寨终于也变得无法平静下来,郎李寨寨主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见到无家可归人难民便会收留下来。
无奈,自从卫军人马杀入郎卫寨之后,郎李寨里的村民,瞬间陷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卫飞等人仍有一万多人马,每日里需要大量的粮草。
粮草哪里来?
自然是朝郎卫寨的村民索龋
若是呆上三五天也就罢了,到卫飞等人进来之后,便看中了郎卫寨得天独厚的防守城池,于是有了长久安家的打算。
郎卫寨村民是苦不堪言,没有人敢提出疑义。
最令人愤慨的是,卫军中有不少将领在巡街时,看到年轻的女子,便会带回军营。
至于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是无能为力,只能以泪洗面。
沈轩在中军帐与方恒商议攻打郎卫寨的计策,这几日,探马派出了一拨又一拨,带回来的信息基本一致。
郎卫寨城墙坚固,很难攻克。
最致命的是,郎卫寨中,至少还有几千百姓,若是将卫军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会用百姓的生命来做要挟。
“报,抓到了一名奸细。”一员偏将大踏步进来,手里捻着一名神情猥琐的男子。
沈轩望了过去,男子三十岁左右,身材健硕。
之前估计经过了打斗,身上有灰尘,草屑。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义军军营出现?”沈轩盯着男子的眼睛,似要看穿他五脏六腑一般。
“在下是郎卫寨村民李三,有重要事情求见义军大帅,还请将军带在下前去。”男子惶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