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纪沄枳的方向跪行了几步,清冷的双眸中带上了一丝哀求,“帝姬,疏不知您今夜唤疏来,到底是为何事。”
“从入帝姬府的那一刻开始,以前的沈离殊便已经是个死人了,疏,便只是帝姬的离疏。”
他自称“疏”,便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也是帝姬赐名时想要提醒他的,“疏远”于前尘,“疏远”于故人,“疏远”于那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沈离殊。
“这个人…”他指的是陈景澄,“疏不认得,也绝对和他没有过任何的牵扯。”
“往后也绝不会有。”
如此坚定,也是在提醒陈景澄,别再和他有任何了。
离疏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倔强的更咽,“请帝姬、明鉴。”
多聪明啊,这一场感天动地、忠心可表的发言。
只提陈景澄,不提其他分毫,重点转移得非常漂亮。
纪沄枳知道,离疏会这样做无可厚非。
客观上,她很理解他的处境,可…可她就是觉得……难过。
无比地难过。
若今日她没有心血来潮地去追上裴询,裴询是不是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等天亮,她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本该睥睨天下的人,因为她的到来,因为她自以为是地能够掌控全局,自以为是在对他好,反而让他、变成了一具尸体?
呵,多讽刺。
纪沄枳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离疏,说出这番话,你可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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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沄心疼裴裴了
但不是你的错哇,雾心疼沄沄乖女鹅,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