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学校里的人都有危险,童谣想报复所有人?1连清倒吸了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童谣实在是太疯狂了。
“这才是降头术。”程文川叹了口气,突然奇怪的问,“你不需要这么害怕才对,你身边不是有谢亭歌么?他可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家伙,童谣根本奈何不了他。”
连清目光一暗,自从那天谢亭歌消失以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连清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从起初的焦虑变的平常,原本他就是一个人,从来也没有对任何人起过依赖的心思,可是一旦有这么一个人介入你的生活,你就会发现这样也不错,一个人,他不怕,他只怕当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有人来打乱这一切。
“他不见了。”连清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在乎。
程文川虽然纳闷,不过见连清也不是那么爱说的样子,也就没再问,反倒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他本来就是一张娃娃脸,非常的讨喜,凑到连清身边,“你也不用太担心,童谣的目标我想不会是你,而且我们并不能确定就是降头,说到底我不信童谣有这么大本事能做这么大的降头术。”
他虽然这么说,可连清心理就是平静不下来,他几乎被折磨的夜不能寐,他不知道这根弦什么时候会断。
程文川看出他的想法,思量了一翻之后说,“如果想确定童谣是不是被降头反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连清看着他。
“我们去找她的尸体,只要我见到她的尸体,就能知道她是不是中了降头。”程文川说的肯定。
可是这时候连清却犹豫了,宁远和谢亭歌以前都提醒过他,不要多管闲事,他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发现童谣有异样之后也没有任何举动,却没想到他一时的犹豫,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就算他之前有所行动也改变不了什么,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安,恐惧。
连清不想把程文川牵扯进来,上次已经让他受了伤,他直觉这次会更加不简单,就打着哈哈说,“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你说的有道理,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的东西,而且我有护身符,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她。”
程文川迟疑的看着他,“你真是这么想的?”
从程文川那出来,连清的心七上八下,他确实要确认一件事,就是童谣的死状,宁远刻意隐瞒他,让他更加怀疑,而且这件事牵扯到他,他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童谣的尸体被警方带走,想来现在还放在警察局,那里可不是一个能随便进去的地方,连清想着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偷偷的进去。
连清的父亲是个商人,人脉甚广,他虽然不参加那些交际圈的事,但是要联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却没想到,童谣的尸体根本就没在警察局,而是在医院,这让连清非常不理解。
“我听说那女学生是你们学校的?难怪你这么关心,该不会你们两个有一腿吧?哈哈。”电话里的人说着荤话,生意场上的人向来自来熟,难得连清有事求他一次,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调侃他一翻。
连清随意的回着话,把礼貌做足了,才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连清看着手机眉头皱在了一起,警察居然把童谣的尸体转给了医院,难道童谣的家里人就对此没有意见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样一来,想见到童谣的尸体也就容易多了,警察局不好进,医院可就没那么难了,打定好主意,连清晚上就坐车去了医院,并不是本市知名的医院,偏偏是远离市区的一家私家医院,连清一直在心理泛嘀咕,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
晚上的医院会很安静,也容易让他下手,不被发现,他就打着这样的主意进了医院,跟他想的一样,这家医院非常高档,却也格外冷清,到了夜间,病人都进了病房,走廊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不刺眼。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的动作很快,就算是遇见到人也做的格外不虚,医院的太平间在负一层,连清看到指示牌后,进了电梯间,不知为何,站在电梯间前,他莫明的有些心慌,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他提醒自己不可以回头,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带着这种心情,电梯的门打开,连清快步走进去,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一道影子从缝隙间闪过,连清惊的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握着拳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根本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心中惊慌,却只能安慰自己那只幻觉,是他太紧张了。
出了电梯,身后冷飕飕的感觉一直未退,尽管他放低了脚步声,清脆的声音依旧在空荡荡的地下回响,不断的刺激的耳朵。
连清快步走进去,里面放着许多铁柜子,这是他第一次来太平间,就算是看电视,也鲜少有显示这个地方的,这里面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冷的多,与这些铁盒子交相辉映,连清全身的不自在,像是有什么在身上爬。
他强忍着不适,站在铁柜子前,上面有死者的名字,也让他微微松了口气,否则真的让他一个个打开,看哪个是童谣,他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名字,也让他分散了注意力,不去在意那丝目光,清脆的脚步声滴答滴答的响着,就在这时,脚步声停了,连清站住身,就是眼前的铁柜子上,清晰的写着两个字,童谣。
连清深吸了口气,说没有负担那是假的,就算是他自从见过的脏东西多,也比不上这些真实出现在眼前的实体,手缓缓的搭上把手,强忍着气一把拉开。
随着当的一声,眼前的一幕让连清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还没来的及惊叫出声,身后传来一道冷气,接着一把手狠狠的捂上他的嘴,将他向外面拖,连清手脚发软,一时没有办法挣拖,对方的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连清被拖拽着出了太平间,全身像是掉进冰窖里一样冷,他抓着那只捂着他嘴的手,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身体在地上滑动,连清微微抬起眼,一滴血液掉在他的脸上,接着又一滴,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将他笼罩在其中,连清几乎被刺激的晕过去,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何时,捂着他的手也变的扭曲起来,带着腥臭,化脓,腐烂,黑色的发丝将他包围,紧紧的缠绕,一圈一圈,慢慢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