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杨伴炎的心里面,却默默的记住了帮凶的这三个人,这三个毫无道理动手的人,也许立威同学在转学走之前也遭受过同样的经历,只不过他是在人少的时候遭受的,而杨伴炎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遭受的。</p>
并不是杨伴炎是什么大度的人,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度的人,我比你强,我便能欺负你,纵使欺负你之后给与了你所谓的补偿,物质可以填补物质的损失,却填补不了人心的损失,有种东西叫做底线,有种东西叫做尊严。</p>
或许这个世界已经有很多人在物质的面前屈服,放弃了所谓的底线与尊严,他们得到物质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放弃换来的只是“物”的表象,而没有得到“质”本体,人生一旦失去,再次拥有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可笑的是,还有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放弃了“质”而追求“物”,却等到老了,被物填满去肮脏的躯壳,才想着去寻找“质”来洗涤灵魂,不过就是回光返照式虚伪做作。被染黑的白纸,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只不过洗白了外在,漂白剂也漂白不出它出生时纯洁的灵魂。</p>
这种人很多,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杨伴炎。</p>
而是他知道,现在找这三个人还手是毫无意义的,只会把纠纷拉扯的更大。</p>
他也想当着老师的面冲过去,直接对着那三个人每人来一拳。大声的告诉他们,我的名字是谁吗?无异于将自己拉低了价位,像一条狗一样去反咬吗?</p>
当着老师的面就能够换来公平吗?或者说换来保护,杨伴炎觉得是不可能的,因为毕竟老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面对这样的学生闹事的时候,实质上能做的也只是在中间去协调,而这样的协调对于受害者来说本身是没大大意义的,受到伤害的人并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把所有的伤害全部忘记,就像时间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会倒流。</p>
老师的本职工作是传授知识,而德行育人是师父的本职工作,是父母的本职工作。很多人只能称之为老师,而不能称之为师父,因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前提是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拥有自我高尚的品德,而不是这个职业自身存在的光环。</p>
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却早早地被这个“物”的世界分成了三六九等,但是在“质”的世界里边,人可以因为自我而高尚,而强大,而不被“外物”所定义。</p>
这样再僵持下去,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一个班级里面每天都会遇到这些狗,因为狗咬了自己一口而反咬狗一口的人,才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聪明的人都在寻找机会直接把狗一刀给宰了。</p>
他在想着是否可以动一次手释放一次,大不了就换个学校再读吧。</p>
冷静下来的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p>
默默的记住了动手的那三个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无论过去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只要有机会,杨伴炎下定决心,再次遇到他们的时候,一定要报几拳的痛苦。</p>
斤斤计较才是本真,你说我小气?那换我打你几拳试试?</p>
所有的伤害在很多人的内心里,是会永远一直埋藏下去,无论时间再怎么流逝,苦楚始终会被埋在脑海的深处,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同样会记起。也并不是像那些圣母婊所说的一句对不起,一句没关系,这个世界就和平了,如果遭受到伤害的是你又怎么办呢?没有谁能够替受害者接受那句原谅,除非他能够像受害者一样接受了那些伤害。</p>
杨伴炎从自己小时候成长起来都算是比较自卑的,毕竟从来没有过父亲给予他自信,母亲也消失不见,只有舅舅和外婆在养育他,因此,他从小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路向天和李权一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勇敢的,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够勇敢了,因为他孤身一人,因为在这个普通的市区里边,他无依无靠。</p>
虽然说打架无非就是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可是他知道现在家里边不能支撑他胡来了,他也知道,他在能够忍让的时候,必须忍让,动手是能解决一时之快,可是解决不了永远的问题,而且因为这点事情就怒气冲冲去动手的人,不过是个莽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