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戾：“……”</p>

两个月后冥中期末考，盛献的分数出来了，他真的考了全校第一。</p>

卫储拿着盛献的成绩单，比季戾还激动，一路狂奔到季戾跟前。</p>

“大人大人！太好了太好了！城主大人满分！城主大人真的考了第一名！”</p>

卫储：呜呜呜呜呜再也不用看主人的死人脸了！</p>

季戾看了一眼盛献的试卷，试卷上的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特意练过的小楷，和他胸口的纹身字体一模一样。</p>

不过他的小楷里有属于盛献独有的风格，能看到他的朝气蓬勃，肆意鲜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就算是和其他树木一样长在普通的土里，他也会长得更高，更加枝繁叶茂。</p>

这时，通过骨牌，季戾听到了一群欢呼加油的声音。</p>

季戾：“他在哪？”</p>

卫储：“刚看到城主大人带着一群小朋友去南边树林了！”</p>

季戾匆匆赶往树林。</p>

大老远就听到了一阵加油声，林子旁边，还围着许多小孩子。</p>

骨牌传来的欢呼声，就是从这些小孩子嘴里发出来的。</p>

季戾走过去：“你们城主呢？”</p>

小孩子抬手指天……哦不，指树。</p>

季戾抬眼看去，觉得有些眩晕。</p>

盛献正在爬树，双手扒拉着树干，往上爬得飞快，眼看就要到树尖儿了！</p>

在另一棵树上，飞快爬树的是季安，季安速度也很快，不过却只爬到了三分之二。</p>

季戾：“……”</p>

季戾声音有点冷了：“你们在干什么？”</p>

盛献爬到了树尖儿，人跟着树尖儿一晃一晃，他咧着嘴在高空对季戾招手。</p>

“哈哈哈哈哈，还是没瞒过你啊！我都是和小安传的纸条呢，就怕被你听见！”</p>

盛献说：“我和小安在比赛爬树啊，爬树前说好了的，我不能使用念能！这小子还不信我不用念能赢不了他！我早就说过，我可是我们冥市最强的男人！”</p>

季戾看着在半空晃荡的盛献。</p>

一晃一晃的，每一次晃荡都沾染着碎裂的阳光晃荡到了他的心里。</p>

他的目光陡然柔和下来，对着盛献招手：“好了，你是我最厉害的宝贝。宝贝，下来了。”</p>

盛献：“好嘞！这就下来！”</p>

大概是和季安约定的原因，盛献还是没有使用念能，就这么顺着树干往下爬。</p>

季戾怕他摔了，赶紧走到树下抬手接着，最后盛献快落地时往下一扑，直接抱着季戾扑到了地上。</p>

‘趴’的一声。</p>

季戾的长发在身后的草坪上散开，像蔓延在青色深潭里的沼泽，盛献趴在他的身上笑个不停。</p>

“抱歉抱歉，哈哈哈哈哈抱歉，不小心用力过猛了！”</p>

盛献翻了个身，躺在季戾旁边，周围的小孩子凑过来，给两人围成个小脑袋组成的天井。</p>

盛献说：“这辈子值了。我什么都有了。”</p>

就连在周家，不曾有过的童年，都在冥市弥补了。</p>

盛献拉着季戾的手指举起来，摘下他戴在无名指上的情侣戒指，重新给他套上了一枚银色戒指。</p>

也是很简单的圈儿，只不过圈儿周围镶嵌了碎钻。</p>

在戒指的内圈，还有盛献亲手雕刻的四个字：一生所爱。</p>

看到戒指，季戾呆了呆。</p>

盛献得意地笑：“没想到吧，没想到我戴着骨牌，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偷找人定制钻戒吧？”</p>

然后，盛献收敛笑容：“季戾，季匪鸢，阿鸢，我们结婚吧。”</p>

盛献说：“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是考到第一名我就要和你结婚。我要是考不到，我也要和你结婚……当然了，我不会考不到，只要我想，我一定是第一名。”</p>

盛献侧头眨眼，俊美的脸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真诚又带上了几分狡黠：“所以阿鸢，你要不要嫁给我啊？”</p>

季戾浅笑：“要的。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