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p>

“莫及。”</p>

“请简单介绍自己。”</p>

“……性别，男，云海念中高二六班学生，是一名a级念师……觉醒的能力是，是……熊。”</p>

云海市特殊调查局审问室，莫及脸色苍白，表情发怔，双眼无神地坐在老虎凳上，几乎机械地回答李泽的问题。</p>

他的脑海中，王昌杰被爆头时的惨状，一遍一遍，来回播放。</p>

李泽继续：“盛献为什么打人？”</p>

“他是校霸，我之前看他不顺眼，我招惹了他，我想让表哥教训他，表哥打不过他……”</p>

“王昌杰是怎么死的？”</p>

“头……脑袋……炸了，像个西瓜一样炸了，哦不，比西瓜更惨……我都看到白浆了！”</p>

莫及边哆嗦边流泪。</p>

“你看到凶手了吗？是盛献杀了王昌杰吗？”</p>

“我，我没有看到凶手。凶手，不是盛献……不是……”</p>

莫及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p>

“盛献掐着我表哥的脖子，想要问他什么东西……我表哥，我表哥刚要说点什么，他的脑袋，就炸了……”</p>

莫及再也忍不住，咧嘴大哭了起来。</p>

“李队长，我还有多久可以离开？我害怕，我想我妈了！”</p>

李泽示意工作人员给莫及倒了一杯热水，他拿着记录簿起身。</p>

“没有说谎。”</p>

李泽走出房间，推开了隔壁审问室的门。</p>

少年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和李泽第一次看到他时的状态完全不同。</p>

烈阳像是被阴云笼罩，盛献垂着头，碎发遮住眼睛，身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浓稠的阴郁感。</p>

李泽坐下。</p>

“你好，请直视我的眼睛。”</p>

盛献抬头，那双栗色的眸子也沉暗异常，让李泽心里莫名犯怵。</p>

“姓名。”</p>

“盛献。”</p>

“性别。”</p>

“男。”</p>

“年龄。”</p>

“十七岁。”</p>

“介绍一下你自己。”</p>

“盛献，独居云海市，贫困潦倒，云海念中高三九班学生，预备念师。”</p>

“今天你和死者是怎么回事？”</p>

“没怎么回事，他欠揍，而我想揍人。”</p>

“你有没有杀死者？”</p>

“没有。”盛献说，“死者不是我杀的。”</p>

“不是你杀的？你知道是谁杀的？”</p>

李泽问完这句话，盛献唇一抿，难得沉默了起来。</p>

许久，他往后一仰，双手抬起，懒懒散散放在扶手两侧。</p>

他看着头顶，似在看天花板，又像是什么都没看。</p>

终于，他再次看向李泽。</p>

“让你的上级来。”</p>

李泽再三考虑，还是起身出去，拨了个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