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肖天健还是坚持他原来的原则,凡是投靠他的这些地方势力,就必须接受他的整编,而且为了不在他刑天军之中,形成小的势力集团,这些头领们就必须在投靠刑天军之后,彻底交出他们的兵权,脱离原来属于他们麾下的那些兵卒们,避免形成拥兵自重不听号令的情况。
所以如何处置好瓦罐子的事情,就牵扯到对以后整编这些地方武装的成败与否,在听闻到瓦罐子来投的时候,他提前和手下诸将商议了一番,这才率众出了永宁县城,迎住了瓦罐子一众。
这一次迎接瓦罐子一众归附,肖天健安排的相当隆重,在永宁县城西门外五里之处,选择了一块宽阔平坦的空地作为校场使用,并且在这里召集民夫草建起了一座供新附军停扎的营盘,并且从县城中调运出了一批粮秣还有缴获的兵器事先储备到了这个营盘之中,而在这座新附军营盘不远处,则建起了一座教导营的营盘。
十月二十八,刑天军除了县城留守了两个连的兵卒之外,其余的各营全部跟随肖天健开赴到这个校场,步军、骑军、炮队、辎重队、工兵连,各自指定了位置,在营外大校场上一字排开。
这些刑天军的兵将们今天也特意收拾了一下各自的器甲,全身披挂整齐,兵器更是打磨擦拭的干干净净,盔明甲亮长枪如林,不过他们的衣甲上还残留着大战之后的血迹,甚至于一些轻伤的伤兵也在队列之中,身上还有的布带还浸出有斑斑血迹。
就连他们的各种旗帜上,也还残存有一些硝烟破损之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到刑天军的军容,反倒是远远看去,洋溢着一种凌然的杀气,所有兵将都腆胸叠肚,下巴扬的高高的,各个都是一副骄兵悍将的架势,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自信还有身为刑天军一员的自豪感,令人有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
除了刑天军之外,就连当地一些小点的士绅,这一次也受邀参加了这次仪式,在校场一端,专门给他们设置了一块地方,供这些本地士绅观礼,而这些永宁县附近的小士绅们,接到了邀请之后,无不赶紧收拾了一下,带着自家的年轻后生们便匆匆的赶到了永宁县西面的这个校场,被刑天军的那些文吏们接待,安排到了指定的地点观礼。
当他们看到一队队士饱马腾的刑天军兵将们发出隆隆的脚步声,以整齐的队列入场之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被刑天军的军容鼎盛所震撼,以前单是听说倒还不觉得太震惊,现在真真的看到刑天军的军容之后,这些当地的士绅们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刑天军的强大,心中除了惊惧和臣服之外,再也兴不起一点其它的念头了。
肖天健今天也全身披挂,身穿一副只有明军大将才能拥有的山字铠,这会儿被擦拭打磨的雪亮,头盔上插着一根孔雀翎,这是他在刑天军之中拥有的特权,除此之外,任何人头盔以及毡帽上都不得配饰这种翎羽,腰间悬着一口朴实无华的腰刀,右侧还佩带着一支刑天军自造的燧发短枪,背后披着一件洗的多少有点退色的红色披风,骑在在他的那匹精壮的黄骠马上,同样显得是威风凛凛。
扫视了一遍背后的这些刑天军的兵将,肖天健再一次豪气大发,拥有这样多的虎贲,何愁不能成就大业!这世上已经烙下了他的痕迹,那么他就不再怀疑,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过客了。
数千人集结在一起,所有兵将站在寒风之中,任由凛冽的寒风吹过他们的面庞,而校场上却除了轻微的甲叶子摩擦的声响之外,只剩下了那些战马偶尔打的响鼻之声,数千兵将鸦雀无声的挺立在队列之中,持旗手更是如同标枪一般的持旗站在各队人马的前列,仿佛就像是一尊尊雕塑一般。
刑天军在此时已经表现出了和这个时代其它军队的不同之处,这是一支肖天健以后现代的军事思想训练出的精锐的近现代军队,每日的训练还有讲评,另外加上严格的军纪约束使军中每个兵将都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随时都可以投入到作战之中,而这种随时保持的紧张,也使得刑天军的阵列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感,使人不能怀疑他们是一支铁血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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