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健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呵斥他们,但是冯狗子和赵二驴还是立即都闭上了嘴巴。
此时对岸官军之中,已经有一队兵将开始出阵,在河东岸开始列出了一个进攻的队形,看来官军是已经做好了强攻过来的准备了。
“让后面的战兵队后退几步,到坡下列阵准备,别让官军先瞧出什么眉目了1肖天健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态,淡然的对身后的部将们吩咐道。
随着命令被传达下去,在辎兵队后面列队的战兵队的兵将随即整齐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坡下重新整队,并且在军官们的喝令下,弓箭手将弓弦都挂上了弓臂,纷纷试了试弓弦,而那些火铳手,也都接到命令,开始放下鸟铳,将弹药装填到了铳管之中,只待军官们再下令之后,他们便点燃鸟铳上的火绳了。
肖天健带着诸将继续驻足观看着对岸官军的情况,只见那队官兵在出阵列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之后,一个手持一杆小旗的兵卒从队伍中大踏步的走了出来,翻身跃上了战马,一催战马便飞快的朝着石桥奔来,并且很快策马冲过了石桥,来到了湾子河西岸,在离刑天军阵列三十步远的距离勒住了马缰。
这个官兵算是贺人龙派出的一个使臣,身材敦实,身披了一身铁甲,马鞍一侧挂了一个铁骨朵,另一侧还挂了一个直径不算大的铁盾,应该也算是一个力猛之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傲慢的气焰,勒住了战马之后,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刑天军的阵列,然后大声叫道:“我乃贺将军派来的使臣,你们中谁是贼军的头领,快出来答话1
刑天军这边的兵将都在盯着这个家伙冲过石桥,罗立伸手便从马背上摘下了他的那张硬弓,一只手放在了箭囊旁边,打算从箭囊里面抽出一支箭。
肖天健冷声道:“不要妄动!两军交兵不斩来使!都不要妄动1
罗立于是立即松开了已经抽出了半截的箭羽,将弓垂了下去,其余的那些弓箭手和火铳手也纷纷放松了手臂,没有作出什么动作。
肖天健一抖马缰,从队伍中越众走了出来,缓缓的策马来到了这个贺人龙派来的使臣面前,用手中马鞭一指他大声说道:“这里是我做主,有话说,有屁放,说完就赶紧给我滚回去1
那个被派来劝降的小旗官楞了一下,肖天健一出场,便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这个出阵答话的贼将不但身材高大,连他坐下的战马也十分高大,加上肖天健那一身可体的鳞甲,使得他的身材更加显得威武彪悍,还有他那一脸刻意蓄下而且修剪整齐的络腮胡,使得他面部线条更加显得粗犷硬朗,一出来便压住了他的势头,使得这个小旗官顿时挫了三分。
打量了一下肖天健之后,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肖天健这身卖相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谁在他面前,都会油然而生出一些自卑感,而且肖天健长时间控军,身上早已积累起了一种为上位者才有的那种威势,如果让他去和贺人龙照一面的话,肖天健身上的这副气势,也绝不会输给贺人龙什么,无形之中,便使得这个刚才还嚣张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小旗官客气了许多。
小旗官持着手中的小旗,对肖天健一抱拳道:“敢问一下这位将军尊姓大名吗?”
肖天健也懒得对他还礼,冷哼了一声之后,对他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肖,名天健!有什么话快说!休要再多啰嗦1
那个小旗官看着肖天健嚣张的模样,也有些生气,他倒是不怕肖天健现在就动手宰了他,于是又一抱拳对肖天健说道:“我特奉我们贺将军之命,前来见过肖将军,我们贺将军说了,念在你们只是刚刚投靠高闯贼,作恶还不算多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快快下马投降,我们将军可以跟朝廷美言几句,免你等一死!运气好的话,弄不好你还能被朝廷授予官职,以后便可以当官!不知肖将军意下如何?”
肖天健冷笑了一声皱眉问道:“你来就是说点这些废话不成?要是就这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贺人龙,我肖某人没兴趣给朝廷卖命,让他省省力气吧1
这个小旗官听罢之后,强压住怒气,接着对肖天健劝道:“既然肖将军不愿投顺朝廷,那么也罢!想必肖将军也是明眼人,也可以朝我身后看看,我们贺将军麾下兵精将广,岂是你等可以挡得住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将军也不愿多造杀孽,所以在下奉劝肖将军一句,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给那李贼当枪使唤,还是早早散去,我们将军可以不计较你们的冒犯,否则的话,一旦你等执迷不悟的话,我们将军率军杀将过来,定会将你等碾成肉泥1这个小旗官之所以被派出来劝降,这嘴头上还是有点水平的,得意洋洋的回身指着东岸的那些贺人龙的兵阵,对肖天健威胁到。
肖天健更是冷笑了起来,不耐烦的说道:“废话不少,你这下可以回去了!告诉贺人龙,肖某不是怕死之人,也并非给谁当枪使,他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让他放马过来,派你过来胡说八道,难道就吓得住肖某了吗?滚吧!念在两军阵前不斩来使的份上,留你一条小命!要是再啰嗦的话,就修怪肖某不客气了!滚1
那小旗官闻听之后,脸色一变,怒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咱们一会儿见1说罢之后立即一拨马便朝着东岸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