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起湟水边进入了新的拉锯,通潢地区北岸的抚宁军已经撤离了一个不剩,持续到深夜,南通密兵团架桥成功开始渡河,但是受到越来越多的游击队骚扰,进度有限。
此外局势不幸被王雱言中,南通密兵团的确是和南军司的高素质兵团,但他们对志愿军有阴影,不敢把刚过河的小股力量投入进去挥霍,他们只能如履薄冰的于湟水北岸布防,小心谨慎的怀疑着宋军撤离是故意制造的陷阱。
同一时间的民和地区,瓦刺军团因未被游击队骚扰,比南通密快一步修通了过湟水的桥梁,眼看河岸附近不多的宋军且战且退,看似想跑,瓦刺将军犹如交通指挥员一样的不断呵斥:“快快快!宋军想跑了,不计代价拖住他们,以配合兰帅的围堵战略,必须在兰帅的部署成功前,把宋军拖在南宗地区以南的河套口袋内,那么我和南军司早前的一切屈辱都能拿回来。”
冲冲冲——
二更时分,瓦刺兵团打足了鸡血的过河后开始深入,看似不多的宋军且战且退。
但进军不到十里,从宗城方向冲出一股宋军生力军,机动力爆表,把战线颇长的瓦刺兵团懒腰切断后,于夜下展开了骑兵间的拉锯战。
瓦刺军团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王雱部交战,可惜上次交战乃是绝对优势兵力的大军围堵,把志愿军困于绥远和陕口一线的夹角中压着打,那时候瓦刺未能领略到宋军的恐怖之处。
但现在于这个大通河与湟水的夹角区,部队已经被分割,瓦刺这才真正体会到了宋军风筝战术的厉害,那种跑不掉,追不上,打不着的形势让人想吐血。
交战至二更二刻,眼看部队伤亡不轻了,但瓦刺不死心。他和当初审时度势的南通密不同,瓦刺是个近乎死士的人,现在他一心只想把抚宁军在这个地方多留一些时间,哪怕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抚宁军多留一刻钟,兰帅就可以更加接近南宗,另外,也更加可能等到渡河的南通密部救援。
可惜南通密兵团迟迟不到,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瓦刺也算知道了王雱的计划:他想借助我西夏修建的桥梁,重新回到湟水以南去。
“传我命令,血战到底!与此同时分兵五百,向湟水岸边不惜代价突围,一定要拆除我军亲手修建的桥梁!才能把王雱部困死在这个河套地带。”
死士一般的瓦刺于不利情况下做出了这个部署,于是在本就劣势的情况下,分兵几百突围去拆除桥梁了……
轰隆轰隆轰陋—
湟水边形势发生了变化,好不容从夜下战场中突围过来拆桥的瓦刺军敢死队,遇到了一艘宋国船只恰好到达,只见船上数十门犹如火龙的炮在嘶吼,如此瓦刺部打算拆除桥梁的骑兵队损失惨重是其次,一时间更是马惊踢乱!
是的这个最关键时刻,运气天平再次倾向了王雱一方,积石军的援军未到,但来自工业重镇抚宁县、他们按照当初王雱要求打造的第一批三十门野战炮,于这个夜战湟水的关键时刻运到了。
船上正是光头全柏林押运,老全完全不知道现在这边什么形势,不知道为毛多一条简易桥梁出来?但看到有叽里呱啦的西夏骑兵试图拆桥,那么敌人想做的事,老全觉得先撸给他们几炮准没错。
至此,桥梁受损一部分,但是主体得以保存……
民和战役从二更时分打响,至于三更三刻时候基本收关,鉴于形势,未能全歼瓦刺兵团,但也基本算是打了残了,瓦刺部的战损至五成,已经全然崩溃,剩下的残兵各个逃散,往北边去找卓洛兰会师了。
穷寇不追。